“向陽,這可怎么辦啊?本來咱們產(chǎn)能就有限,而且人家愛思那邊,9月份就得交貨;這切割機一壞,再加上兩臺打坯機癱瘓,那指定是要違約了??!雙倍的違約金,咱們拿什么賠???!”當時良叔蹲在車間里,腳邊還踩了個崩壞的齒輪。
我從兜里掏出煙點上,笑瞇瞇地看著他說:“我就說你不能亂供神仙吧?那道家、佛家,壓根兒就不是一路;你可倒好,硬給人家安排在一起,肩并著肩、臉對著臉,你覺得合適,那人家能覺得合適嗎?”
良叔苦臉撓著頭說:“你就別扯這些有的沒的了,傳動軸和齒輪,都是廠家定制的型號,外面壓根兒就沒有賣的!關鍵是宋家那邊,還拿了機器的總代理權,人家要是不賣咱東西,眼前這些機器就廢了!”
我抿嘴笑著說:“你也別上火,該休息休息!瓷磚該燒照燒,回頭等機器修好了,再切割也不晚;至于瓷磚打坯機,不還有三臺能用嘛,趁著這個空檔,適當?shù)慕档鸵幌庐a(chǎn)量,讓其它機器也換著檢修檢修,這不是壞事!”
“向陽,你是不是還沒睡醒呢?我的意思是,沒有宋冬的幫助,咱們這幾臺機器估計就廢了!況且這些機器都是一體的,咱要是換別的牌子,組裝到生產(chǎn)線上,那也不合腳?。孔罱K還不得求著宋冬那邊,幫咱進購機器?”
“哎喲行了,上個月我就發(fā)現(xiàn),傳動軸跟齒輪磨損嚴重,這些問題我早想到了。你回去休息吧,廠里我盯著?!币贿呎f,我就把他拉起來,一直送到了外面車里。
等良叔走后,我到水池旁洗了把臉,清醒了一下,接著又去巡視車間生產(chǎn);少了兩臺打坯機,機器負荷明顯降下來了,工人們也輕松了不少。
而那幾臺壞的機器,我暫時還修不了,就一直在旁邊扔著。.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