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zhuǎn)眼來到了8月份,伴隨廠子效益的好轉(zhuǎn),何叔也已經(jīng)出院了;只不過他身體依舊不是太好,主要是血壓不穩(wěn)定。
我沒讓他回廠子操心,就讓他在家里養(yǎng)著;何冰還有個大姑,之前在縣民政部門上班,7月份的時候剛好退休,平日里就幫著我們照顧何叔。
那是我人生中,少有的幸福時光,窯廠一切安好,姜雪跟張宏遠那邊,干得也不錯;我跟何冰雖然還沒結(jié)婚,但她早已把自己扮成了賢妻的模樣。
她開始學(xué)著做飯,蠻有天賦的,很有家常菜的味道;平日里整天粘著我,基本我去哪兒,她就跟著去哪兒。
她開始在意我的著裝,拉我去理發(fā)店設(shè)計發(fā)型,給我買當(dāng)下流行的衣服;其實我長得不丑,就是土,后來經(jīng)過何冰一捯飭,我感覺自己還蠻精神的,整個人仿佛都年輕了好幾歲。
就是良叔有些搞笑,他請了一尊佛放在廠里,沒事的時候就燒香拜拜;后來又請財神,最后還搞了個真主像!三座大神擺在辦公室里,我總感覺他們不是一路的,也不知道會不會因為桌上的貢品打架。
良叔之所以這么做,就是怕我們廠里的機器出毛病,想求神仙保佑!畢竟我們是三班倒,廠里的工人可以換班休息,可機器卻分秒不停,24小時連軸轉(zhuǎn)。恰恰我們這個牌子的機器,維修、配件、保養(yǎng)的權(quán)限,又在宋冬手里捏著;萬一出了故障,那我們可就傻眼了。
可在生活中,你往往怕什么,它就來什么;神仙并沒有庇佑機器安好,剛過8月份,我們切割機的傳動軸就斷了,兩臺打坯機的齒輪也崩壞了。
那晚良叔是深夜給我打的電話,我開車到廠里的時候,他急得眼睛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