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白癡么?一拳能打敗法象境的元修,這樣的人物都進不了百強,誰能進?難不成,你能進?”
…………
擂臺周圍,因為蕭北夢的一拳,頓時炸開了鍋。
“躲躲藏藏的太不爽利,這才叫賞心悅目嘛!”江破虜站在學宮所在的高地上,滿臉含笑,若是此刻有入喉刀,他現(xiàn)在能一口氣悶完一整壇,不用喘半口氣。
葉孤魚抬頭看著擂臺上的蕭北夢,傳音問道:“蕭北夢,你的體魄為何會變得如此的強大?”
蕭北夢卻是看也不看葉孤魚,直接轉(zhuǎn)頭看向了圓臉裁判,把后腦勺留給了葉孤魚。
圓臉裁判的表情同樣的震驚,蕭北夢的強大超出了他的預料,在蕭北夢轉(zhuǎn)頭看過來的時候,他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清了清嗓子,高聲道:“二百零八號,勝!”
“多謝前輩!”
蕭北夢朝著圓臉裁判拱手行了一禮,縱身跳下了擂臺,而且遠遠地避開了葉孤魚的所在的方向,不給他繼續(xù)問詢的機會。
擂臺下的觀眾看到蕭北夢下來,不自覺地紛紛讓出了道路。
蕭北夢微微一點頭,邁開步伐,迅速離開了擂臺,快速遠離眾人的視線。
圓臉裁判在蕭北夢下擂后,面帶嘲諷之色地俯視著擂臺下的藍定一,并伸出了手。
藍定一此際羞得無地自容,連忙從懷里取出了自己的六十六號擂主牌,用元力送還給了圓臉裁判。
隨即,他也快速離開了擂臺,并且直接離開了懸天崖的崖頂,他覺得,自己沒臉再待在此處了。
很有可能,從此之后,藍定一再也不相信所謂的吉利數(shù)字了。
此刻,太陽已經(jīng)完全落了下去,崖頂?shù)墓饩€已經(jīng)暗了下來,蕭北夢盡管已經(jīng)離開了擂臺,但仍舊有不少的目光時不時地向他投過來,而且,他還從落霞山的那塊高地上感受到了兩道目光,分別來自任橫秋和姬少云。
顯然,蕭北夢方才的這一拳,引起了他們的興趣。
于是,為了躲避這些時不時投過來的目光,蕭北夢趁著現(xiàn)在光線昏暗,再借著人群的掩護,進到了崖巔的樹林當中,準備在樹林中待上一晚,免得被打擾。
他展露出了強悍的實力,而且身份不明,他若是留在空曠的崖巔,自然會有不少懷著不同目的的人過來搭訕,藏進樹林之中,能得一個清靜。
只是,他走進樹林沒多遠,便看到不遠處的樹下,一男一女摟抱在一起,耳鬢廝磨。
蕭北夢的腳步聲雖輕,但在安靜的樹林里卻顯得格外的響亮。
腳步聲自然驚動了這一男一女,兩人趕緊松開了對方。
受驚的女子連忙從男子的懷中鉆了出來,一臉羞紅地躲到了一棵老樹的后面。男子明顯淡定一些,還知道先整理自己凌亂的衣裳。不過,他正在興頭上,被蕭北夢給攪了好事,自然是大為光火,他怒氣沖沖地對著蕭北夢嚷嚷道:“干嘛呢,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么?你沒事一個人往林子里溜達什么呢?”
男子在說“一個人”這三個字的時候,明顯加重了音量。
蕭北夢頗為無語,依照男子的說法,進林子里溜達,還非得是兩個人,而且還得是一男一女,懸天崖上有這么一個規(guī)矩么?
不過,同樣是男人,蕭北夢理解男子的心情,賠著笑向男子道歉后,快步離去。
只是,令他稍稍有些意外的是,他一路往里走,又接連遇到了數(shù)對正在做壞事的男女,也不知道是早早地兩情相悅,還是臨時搭對的野鴛鴦。
蕭北夢也算是開了眼界,懸天崖定榜戰(zhàn),如此一場嚴肅莊重的修士盛會,竟然成了鴛鴦們聚會的場所。
發(fā)現(xiàn)了這片樹林的主要用途后,蕭北夢再往里走的時候,便明顯地小心一些,盡量不弄出聲響。
一直在樹林中走出了十里地,蕭北夢才沒有再看到那些干柴烈火的男男女女們,他也終于可以開始尋找過夜的地方。
很快,他便看到了一處地勢稍高,且避風的平坦位置,剛剛走近,卻是赫然看到,那處位置竟然已經(jīng)有了主人,有人正盤膝坐在那處位置上。
蕭北夢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此人竟然是凌未央。
此際的凌未央,閉目端坐,一動不動,似乎正在修煉。
蕭北夢想也沒想,準備轉(zhuǎn)身,直接遠離。
“你的體魄很強大。”
這個時候,一直閉目的凌未央突然睜開眼睛,聲音清冷地出聲。
“打擾了大修的修煉,抱歉,我這就離去。”
蕭北夢改變了聲音,朝著凌未央微微一拱手,就欲離去。
“無妨,閣下的實力如此之強,但卻面生得緊,不知道閣下如何稱呼?”凌未央仍舊端坐不動,一雙漆黑有神的眼睛上下掃視著蕭北夢。
“無名之輩而已?!笔挶眽艟徛曊f道。
“我叫凌未央,來自草劍廬。”凌未央抬眼看向了蕭北夢的眼睛。
“無需仙子自我介紹,凌仙子的大名,我早有耳聞,我就不打擾仙子了。”蕭北夢說到這里,迅速轉(zhuǎn)身。
“你似乎不愿意見到我?!绷栉囱氲穆曇粼谑挶眽舻纳砗箜懫稹?
在她的印象里,不管她如何的清冷,總有揮之不去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尤其是那些男子,只要她將目光稍稍落在他們的身上,他們便會欣喜若狂,而后便會表現(xiàn)出自認為最瀟灑的姿態(tài),以各種方式和借口過來搭訕。
但是,眼前的這個男子讓她有些意外且好奇,盡管自己主動開口,但他卻很不愿意與自己交談,一直想要離去。
對凌未央施展欲擒故縱手段的男子也有不少,但凌未央能感覺到,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男子是真的不想與自己多說話,只想著離去。
她現(xiàn)在修煉無情劍道,對天下男子不屑一顧,對此,她認為理所當然。但是,現(xiàn)在有男子對她不屑一顧,她心頭就不淡定了。
再加上,眼前的男子能夠成為葉孤魚的朋友,并且實力也是相當?shù)牟凰?,凌未央心里邊便升起了好奇?
“凌仙子誤會了,后面還有不少的戰(zhàn)斗,我只不過是想找個地方,抓緊時間修煉而已?!笔挶眽魶]有回頭。
“你是葉孤魚的朋友?”凌未央突然站了起來。
“算是吧,凌仙子,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我便先告辭了?!笔挶眽舨幌朐俣嗤A簦瑢τ诹栉囱氲拿翡J直覺,他是領教過了的。
之前在漠北葫蘆口的時候,她沒來由地認出了準備去黑沙帝國,并且戴上了面具的蕭北夢。
雖說七年的時間,蕭北夢的心境已經(jīng)有了改變,凌未央不可能通過眼神認出自己,但女人的直覺這種東西,是沒有道理可講的。
“我們之前認識?”凌未央突然出聲。
蕭北夢心中一突,隨即說道:“凌仙子說笑了,我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卒而已,哪里有機會認識凌仙子,告辭了?!?
他知道,再不走就真要露餡了。
只是,他剛剛抬腳走出一步,便看到眼前一道黑影閃過,凌未央來到了他身前五步遠的地方,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蕭北夢,輕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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