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施展羅天袖經(jīng),云鯉離得近,順被卷入。
弈云倒是有所反應(yīng)。
弈云見水中起風(fēng),察覺恐怖之處,連忙起遁光后撤,又引劍丸斬向李青,不過劍丸直接被李青袖袍一并吸入,而起了遁光的弈云,只覺后背被蛛網(wǎng)粘住。
不過剎那,弈云發(fā)覺背后有一股巨大吸力拉扯他身形,萬般法力和道法,皆無處可用,恍忽間身體失重,便不由自主掉入李青袖袍。
「李道友好神通!」
見得李青收攝兩人,南海盟金丹邊退邊喜,不一會便悉數(shù)退入幽海大陣內(nèi)。
人人大傷,但無一人陣亡。
泉繩等交部攻擊隨后抵達(dá),被幽海大陣消弭。
李青自也安穩(wěn)退入靈穴。
「道人,你修的可為羅天袖經(jīng)!」泉繩領(lǐng)眾妖抵于大陣之前,滿臉忌憚。
有交人同時喊話:「快放了弈道人和孔方兄,不然交部、鯉部之怒,你承當(dāng)不起!」
「切莫讓我放人此般小人之語,倒污了爾等智慧,爾等修行有成,靈智大開,可不是那等未開化的野獸。」李青輕笑。
「好一個道人!」
泉繩冷哼:「羅天袖經(jīng)我也知,此為瀚海仙宗的大神通術(shù),弈道人和孔方兄雖被消耗過甚,狀態(tài)不佳,但羅天袖經(jīng)想一袖擒住兩人,絕不可能?!?
「我觀你也不過金丹初期,豈有此般能耐?!?
泉繩繼續(xù)喊話道:「弈道人、孔方兄,切莫著急,當(dāng)由孔方兄破開那弱水世界,弈道人出袖后,可從內(nèi)部破開幽海大陣。」
「那羅天袖經(jīng)一旦被破,想重修回可謂千難萬難,短時間內(nèi)再用不得。」
「我領(lǐng)交部,就在外接應(yīng)?!?
被泉繩這一喊,南海盟又緊張起來,連連相問:「道友真能將弈云和云鯉降服?」
李青畢竟只金丹初期,弈云可為金丹中期,云鯉也為肉身三重中期。
連嚴(yán)白眉亦有困惑,羅天袖經(jīng)他也知,威力不俗,但未見得能經(jīng)受住兩人消磨。
云鯉若逃出,狀態(tài)不佳的南海盟,再難抵擋。
李青笑而不語,只盤膝而坐,閉目養(yǎng)神。
單憑他修為,想同時壓住兩個不弱的金丹中期,自然不成,但壓住被南海盟消耗過的兩金丹中期,問題不大。
……
羅天袖內(nèi),弱水世界。
弈云和云鯉最初被卷入時,頭重腳輕,神魂顛倒,真靈似要潰散,聽到外面泉繩喊話,方緩緩恢復(fù)意識。
不過此地既然稱為一方弱水世界,自然浩瀚無邊,弈云和云鯉同在袖內(nèi),卻無法感知對方存在。
周圍,僅有無窮無盡的弱水漫向自身,不斷消磨體內(nèi)法力。
「不行,我為杜柯所傷,法力又大損,經(jīng)不得此般消磨?!?
弈云亮出流螢金剛杵,揮灑而出,流螢金剛杵散發(fā)熒光,似要沖破弱水世界,然僅沖出片刻,便熒光散盡,連召回都不得?!?
「怎么可能!」
道術(shù)、秘術(shù)、劍術(shù),弈云連般使出,卻萬般無用,徒消耗大量法力,不過半日便精疲力盡,昏死過去。
云鯉倒是在弱水世界暢游得歡快,時不時自語:「此道人能修得羅天袖經(jīng),倒為不俗,不過,想以此術(shù)困住我,卻是笑話?!?
羅天袖經(jīng)雖為一門不錯神通,但神通能有多大威力,全看施術(shù)人自身。
「你便是借了九重幽池之利,為此術(shù)煉入大量弱水,但不過金丹初期,如何能困我,看我破此術(shù)!」
云鯉游了半日,忽勐往一個方向沖去。
然這一沖,便沖了七日不見停。
云鯉由最開始的愜意,到慢慢不安。
「不可能,縱然我非最佳狀態(tài),金丹初期的羅天袖經(jīng),絕不可能困我!」
云鯉大吼。
「可惡!」
「恨我不在全盛之時與道人對戰(zhàn),否則這道人,如何是我對手?!?
云鯉大悔,因為要掩護(hù)弈云破陣,他連著三日被動挨打,一身本領(lǐng)無處施展,那黑蛟實力不凡,害他入袖前,便精力大損。
十成力,今只能使出兩成。
然兩成力,以他云鯉之能,破一個金丹初期的羅天袖經(jīng),也不成問題。
「上品金丹,那道人至少結(jié)了七竅金丹……八竅、九竅都有可能?!?
「我恨??!」
「……」
漸漸地,云鯉變得無力,意識開始混沌。
……
半個月后。
李青從打坐中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