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不……不知道!”老板頭一縮,吞吞吐吐的回答。
柳紅往前一站,大吼:
“你說不說?以為我們好欺負,是不是?”
老板看看這些男男女女,覺得對方不大好惹,趕緊說道:
“那是這兒的土霸王,兩個老板是串聯(lián)的!一個名叫張全,一個名叫魏武,住在源頭溝大廟口十六號!小的給各位磕頭,千萬不要說是我說的,要不然,我家老老小小還是活不成……”
“豈有此理!這兒還有王法嗎?”爾康喊。
“我們不要浪費時間了!”簫劍盯著老板問:“那個大廟口怎么走?”
“這小鎮(zhèn)就兩條街,出了門往右拐就是……”
老板話沒有說完,小燕子、永琪氣極敗壞沖進房間。永琪急急的說:
“東西不要追了,丟了就算了!大家趕快走!上路要緊!”
大家一看兩人神色,已經(jīng)心知肚明,全部神色一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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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大家就這樣倉皇上路了,上車的上車,上馬的上馬,不敢走大路,大家決定往山里走,向著南方的山區(qū),一陣狂奔。
經(jīng)過一段疾馳,車車馬馬進了一座荒山。
大家看看沒有追兵追上來,這才把速度放慢了。永琪不住回頭看:
“好像把追兵擺脫了!我們下面一站是到哪里?”
“如果沿大路走,應(yīng)該快到六河溝了!可是,現(xiàn)在這條路,到底通到哪里,我也搞不清楚了!”簫劍說。
爾康想著經(jīng)過,心有余悸的說:
“從今天晚上起,我們幾個男人,要輪流守衛(wèi),不能全體睡得那么死!幾個姑娘,沒有防范能力,大家要小心一點!那些強盜居然會用薰香,我想想就害怕,還好他們昨晚只偷財物,如果他們心術(shù)再壞一點,占了她們幾個的便宜,我們豈不是得一頭撞死?”
永琪拼命點頭,義憤填膺的說:
“就是!我一想到那些錢袋,她們都是貼身帶著,現(xiàn)在居然被偷,我就恨不得把那些強盜碎尸萬段!”
“就這么決定了,從今晚起,我們男人守衛(wèi)!一來防追兵,二來防壞人!”簫劍也是臉色凝重的說。
馬車內(nèi),紫薇、小燕子、金瑣坐在車?yán)?,大家好泄氣。金瑣拿著幾個新裝好的錢袋,交給紫薇和小燕子。說:
“還好他們幾個身上的東西都在,我們把剩下的財產(chǎn)重新分配了!爾康少爺說,大家還是要分散帶著錢!來,我們趕快把錢袋藏藏好!今晚,我會把一些首飾,縫進我們的內(nèi)衣里,那就不容易被偷了!”
大家收拾好錢袋。小燕子氣得臉色鐵青,咬牙大罵:
“我就是背!難得賭一次錢,又贏了,開心得不得了!結(jié)果碰到強盜土匪!怎么有這樣壞的人?壞蛋!混蛋!王八蛋!臭皮蛋……害得大家丟了錢,損失那么多,都是我貪玩,我壞……我沒用……”說著,啪的一聲,打了自己一耳光。
紫薇急忙用手摟住她,安慰說:
“不要難過了!這不是你的錯!看到斗雞,你忍不住賭一賭,苦中作樂一下,本來就是人之常情!誰知道那些擺賭局的人那么壞……這些壞人,一定不會有好報!我們不要讓他們破壞了興致!好在,爾康他們的盤纏都在,馬車上還有我們的一些衣服,所以,我們湊合著,還過得去!你就不要慪了!”
小燕子用手壓著胃,一氣之下,胃痛的老毛病又發(fā)作了。
“可是……我就是很慪啊!我的黑毛,也給他們偷走了!”
紫薇笑了,說:
“黑毛被偷走,我倒要謝天謝地!坦白說,我可以跟你‘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但是,要‘有雞同睡’,我實在做不到!”
小燕子驚看紫薇:
“盤纏都丟了,你怎么還笑得出來?”
“李白有兩句詩寫得最好‘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fù)來’!意思是說,老天創(chuàng)造了我,我一定有用!就算千千萬萬的財產(chǎn),用完了還會再來!”
“哇!這個李白,總算說了兩句我愛聽的話!‘天生’什么?”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fù)來!”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fù)來!詩是寫得很好,可是,我不知道千金被我弄丟了,怎么‘再來’?”小燕子說著,就突然敲打車頂,大喊:“柳青柳紅!停車!停車!”
柳青、柳紅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大事,急忙停車。爾康、永琪、簫劍也勒住馬。
小燕子從馬車?yán)锾顺鰜恚闳粵Q然的說:
“爾康,你帶著大家往前走!永琪,你陪我回到那個紅葉鎮(zhèn)去!我想來想去,咽不下這口氣,我還要找那兩個混蛋算帳!”
柳紅急了,大喊:
“小燕子,不要出花樣了!這個節(jié)骨眼,大家最好不要分開!”
小燕子哪里肯聽,拉住永琪的馬韁,急急的說道:
“永琪!我們快馬回去,搶回我們的東西,打他一個落花流水!然后再快馬跑過來加入大家!走吧!”
“不行!那個紅葉鎮(zhèn)已經(jīng)都是官兵了,你還要回去送死!小不忍則亂大謀!東西丟了就算了!”爾康正色阻止。
“什么‘小人大貓’?我不服氣,我氣得胃也痛,頭也痛……”小燕子叫:“永琪,你到底要不要陪我回去?”
“爾康說得有理,我們好不容易跑了這么遠,哪有再回去的道理?你到馬車?yán)锶?,不要胡鬧了!”永琪說。
小燕子捧著胃跳腳:
“不行不行嘛!如果不去把東西找回來,我會慪死,難道你們要我死嗎?哎喲!氣得我胃痛、頭痛、渾身都痛!”
簫劍忍不住了,策馬過來,伸手給小燕子,有力的說:
“上馬!我?guī)闳ヒ匚覀兊臇|西!”
小燕子大喜,伸手給簫劍,嘴里大喊:
“簫劍!你真好!你真是我的‘哥們’!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
簫劍就一把拉起小燕子,把她拉上了馬背,回頭對眾人喊道:
“你們先走一步!我們馬上回來!小燕子的安全,我會負責(zé)!駕……駕……駕……”簫劍一拉馬韁,就帶著小燕子,絕塵而去了。
爾康、永琪大驚。永琪急喊:
“小燕子……小燕子……我也去!”
永琪勒馬要跑,爾康一把拉住了永琪的馬韁,急喊:
“不要再去了!冷靜一點!我們在這兒等一會兒,不要一個追一個,大家越來越分散!簫劍的武功夠好,他會保護小燕子的!”
永琪看著人影都已不見的小燕子,又急又氣。這一下,輪到他胃痛頭痛了。
簫劍帶著小燕子,一口氣沖回了紅葉鎮(zhèn)。
他們很快就找到了大廟口十六號,簫劍下了馬,走上前去,站在門口,大喊:
“張全!魏武!大生意來了……有人要你們擺場子……”
兩個斗雞老板歡天喜地出門來。
“誰要擺場子……”
老板話沒說完,小燕子從簫劍身后,飛躍而出,劈手給了那老板一個耳光。
“趕快把我們的東西還來!”小燕子大叫。
“喲!是你!什么東西還來?錢都給你贏去了!你還不夠嗎?”斗雞老板驚喊。
簫劍上前,抓住張全和魏武,讓他們頭對頭一撞,撞得兩人大叫。
小燕子就砰然一聲,破門而入。
門內(nèi),幾個大漢迎了過來。一看是小燕子,個個抱頭鼠竄。
“我們好男不和女斗!”
簫劍拉著兩個老板,攔門而立,見到大漢奔出,就用兩個老板當(dāng)武器,乒乒乓乓的打向眾人。一時之間,這個叫爹,那個叫娘,打得眾人摔的摔,飛的飛,跌了一地。小燕子就滿屋子尋找,一眼看到自己的包袱,大叫:
“包袱在這里!”再找,在屋角找到了一把薰香,大喜:“簫劍!我找到薰香了!你把他們兩個倒提起來,我要用他們的鼻孔當(dāng)香爐,插上這些薰香,好好的薰他們一下!讓他們自己嘗嘗薰香的味道!”
“好!這個方法好極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簫劍說。
小燕子聽不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接口說:
“什么七人六人,我也沒數(shù),那些走狗就算了,我們先治這兩個壞蛋!”
簫劍就把兩個老板打倒在地,先把張全倒拎起來。
張全還弄不清楚小燕子要做什么,喊著:
“那個不是薰香,是我們供菩薩用的香,我們只是偷了你們的包袱,沒有用什么薰香……”
“哦?是供菩薩的香?我就把你供起來!”
小燕子說著,點燃了幾根薰香,就對著張全的鼻孔一插。
張全頓時殺豬般叫了起來:
“女王!饒命?。○埫。“ √?!”
他打了一個大噴嚏,薰香掉了幾根出來,小燕子抓起薰香,再對他鼻孔一插。
“你如果再敢打噴嚏,我就把你的鼻子割掉!”小燕子其勢洶洶,威脅的喊。
“啊……啊……”張全不敢打噴嚏了,拼命忍住噴嚏,眼淚直流:“女王!饒命??!饒命??!”
簫劍厲聲問:
“錢袋在哪里?趕快交出來!”
魏武一看這種狀況,已經(jīng)嚇得屁滾尿流,從地上爬了起來,渾身發(fā)抖的說道:
“我拿……我拿……”就去墻邊一個壇子里,拿出兩個錢袋:“只有兩個了,其他的……都分掉了……分掉了……”
小燕子劈手奪回了兩個錢袋,掖在身上,一腳踹翻了魏武。
“居然把我們的錢分掉了!混蛋!這個也不能饒!今天,我讓你們兩個變成薰雞!”
張全已經(jīng)被薰香薰得頭昏腦脹了,簫劍一松手,他就癱倒在地。
簫劍就拎起魏武,喊:
“小燕子!第二個香爐又來了!”
“兩位好漢!兩位英雄!我錯了!我不敢了……姑奶奶救命?。 蔽何鋺K叫。
小燕子把燃著的薰香,再插進魏武的鼻孔,嚷著:
“姑奶奶有仇必報!”
“哎喲……哎喲……哎喲……”魏武慘叫連連。
“以眼還眼!以牙還牙!過癮!”簫劍大笑著說,一松手,魏武也摔落在地。
小燕子睜大眼睛問:
“什么眼啊牙?。磕愕囊馑歼€要在他們眼睛里和嘴里也點薰香嗎?”
兩個老板嚇得魂飛魄散,抖成一團,顫聲喊著:
“兩位大英雄,兩位活菩薩!饒命啊……小的給您磕頭了……磕一百個頭,一千個頭,一萬個頭……啊嚏!啊……嚏!啊……嚏!啊……嚏……”
兩人就被薰得連續(xù)不停的打噴嚏。
簫劍一拉小燕子,說:
“我們走吧!此地不能久留!錢,追回一點是一點!氣出了就行了!”
“是!”小燕子有力的回答。
小燕子拎起包袱,兩人飛快的出門去。
簫劍一吹口哨,馬兒奔來。簫劍彎腰,拾了一把石子放在口袋里。
二人躍上馬背,疾馳而去。進到紅葉鎮(zhèn)的市區(qū),就看到幾個正在沿街詢問的官兵,那些官兵被馬蹄聲驚動了,用長槍一攔,喊道:
“什么人?趕快下馬!我們要檢查!”
“檢查?誰會給你檢查?”
簫劍說著,手一揚,手里的幾顆石子,像箭一樣射向官兵,官兵一陣哎喲哎喲,摸脖子的摸脖子,摸腦袋的摸腦袋,摔落地的摔落地。
簫劍帶著小燕子,已經(jīng)急沖而去了。
小燕子興奮得不得了,嚷著:
“你用什么打他們?你還會暗器?那是什么東西?”
“幾顆小石子而已!”
爾康永琪紫薇等人,一直等在原地等簫劍和小燕子。他們在山谷中,引頸翹望。大家都急得不得了,永琪更是一臉的焦灼和郁悶。
“怎么還沒有回來?去了好半天了!這么任性,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一點責(zé)任感都沒有!那個簫劍也是,就這樣由著她胡鬧!”永琪煩燥的說。
“你不要著急,”紫薇安慰的對永琪說:“簫劍很知道分寸,如果他沒有把握,他不會帶著小燕子折回紅葉鎮(zhèn),既然他這么做,一定是信心十足的!”
“我知道簫劍本領(lǐng)大,功夫好!”永琪大聲說:“可是,他不了解小燕子,小燕子的突發(fā)狀況,他根本不能應(yīng)付!”
爾康拍拍永琪的肩:
“小燕子的突發(fā)狀況,是任何人都無法應(yīng)付的!著急也沒用了!只好等!這也讓我想起一件事來!我們這一路,像今天這種分散的局面,可能還會再發(fā)生,我覺得,需要研究一個辦法,萬一大家分散了,怎么再團聚?不能一個等一個,萬一等不到同伴,說不定等來敵人!”
“對極了!我提議,如果分散了,我們沿路做暗號!這樣,萬一誰被敵人俘虜了,也可以告訴別人,到哪兒去救?”柳青點頭說。
“好!我們每人都有一個簡單的暗號,例如,我是一朵小花,我們用尖銳的石頭,或任何可以畫畫的工具,在墻角或是樹干上面,刻下暗號,再刻一個箭頭,標(biāo)明去向!”紫薇說。
“我不會畫畫,我就用一個圓圈代表!”柳紅說。
“那……我是一把鎖,我就畫一個鎖的樣子!”
“鎖太復(fù)雜了,你就畫一個叉叉就好了!”柳青接口:“我姓柳,我畫一條細長的柳條兒?!?
“我寫一個‘五’字?!庇犁髡f:“小燕子是一只鳥,簫劍簡單,畫一把劍,或是一支簫都可以!爾康,你呢?”
“我就畫一張笑臉好了!”爾康說:“就這么說定了!大家記好自己的暗號,如果時間緊急,沒辦法畫暗號,就只好沿路丟下一些身邊的東西,例如帕子,簪子,玉佩帶子,腰帶……我想,一個人掛單的情況是絕對不可能發(fā)生的,但是,兩三個人分散是很可能的!我們未雨綢繆,總是萬無一失!”
大家正說著,小燕子和簫劍快馬奔來了。
眾人精神一震。
小燕子老遠看到眾人,就揮著手大喊:
“永琪!爾康!紫薇……我們回來了……”
大伙迎上前來,小燕子翻身落馬,她笑得像陽光一樣燦爛,從腰間拿出兩個錢袋,往永琪手里一塞:
“瞧!沒有白跑吧!我們追回了兩袋錢!其他的,居然給他們分掉了!簫劍說不能耽誤,所以就急忙回來了!”
“你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了嗎?”永琪問。
小燕子歡笑著:
“那些王八蛋,膽敢拿薰香薰我們,所以,我把他們當(dāng)作香爐,插了一鼻子的薰香,現(xiàn)在,他們八成已經(jīng)成了薰雞!”
“真的嗎?”爾康聽得匪夷所思,看簫劍。
“如假包換!”簫劍笑得和小燕子一樣燦爛:“這個小燕子,報仇的方法別樹一幟,我服了!”就臉色一正,看大家:“我們趕快上路吧!追兵已經(jīng)在搜查紅葉鎮(zhèn),我想,我們的行蹤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
眾人趕快上車的上車,上馬的上馬。
紫薇、金瑣、小燕子上了車。小燕子往坐墊上重重的一坐,佩服的說:
“紫薇,你不知道,那個簫劍好了不起,他還會暗器耶,拿了幾顆石子,就把追兵打得哇哇叫!”
紫薇深深的看了小燕子一眼,伸手握住她的手。
“小燕子,你跟那個簫劍,保持一點距離吧!”
“就是嘛!”金瑣瞅著小燕子:“你沒看到五阿哥的臉色嗎?你把人家當(dāng)‘哥們’,五阿哥可不這么想!”
小燕子愣了愣,這可是她壓根兒沒想過的問題,她瞪著車窗外,出起神來了。
兩個格格失蹤好久了,五阿哥和爾康金瑣也跟著不見了。漱芳齋變得那么冷清,那么安靜,那么寂寞。小鄧子、小卓子、明月、彩霞四個,覺得日子都快過不下去了。這天,四個人圍著那只鸚鵡,滿臉凄涼的聽鸚鵡喊叫:
“格格吉祥!格格吉祥!”
小卓子好難過,罵道:
“小騙子!你真是笨!以前格格在家的時候,要你說一聲‘格格吉祥’,比登天還難!這會兒,格格都走了,你倒是每天喊‘格格吉祥’!你是不是存心要讓我們幾個傷心呢?”
“不知道兩位格格現(xiàn)在在哪兒?”小鄧子喃喃自語著,就祈禱起來:“上有天,下有地,天地君親師全體保佑,保佑兩位格格大難不死,逢兇化吉,身體健康,事事如意!千萬千萬不要被追兵抓到!”
“天氣越來越冷了,”明月?lián)牡恼f:“兩位格格的衣服不知道夠不夠?我做了兩件棉襖,可又不知道怎么送去給她們?”
“你真笨!這時候,做什么棉襖?”小卓子看明月。
“做總比不做好!格格回來的時候,還可以穿呀!”彩霞說。
“回來?怎么可能再回來?”小鄧子瞪著眼睛說:“皇上要砍他們的腦袋呀!抓回來就沒有腦袋了,所以,大家還是禱告兩位格格不要回來吧!”
彩霞傷心起來:
“兩位格格走了,金瑣走了,五阿哥和福大爺也走了……這個漱芳齋就變了一個樣,連皇上、老佛爺、皇后他們,都不來漱芳齋了!每天這么靜悄悄,我覺得簡直活不下去,好想格格她們??!不知道這一輩子,和她們見得著,還是見不著了?”
“你不要再說了,再說,我就要掉眼淚了!”明月就擦起眼淚來。
明月一掉淚,彩霞就跟著掉淚了。兩個宮女一掉淚,兩個太監(jiān)也擦淚了。
幾個人正傷心,外面?zhèn)鱽硖O(jiān)大聲的通報:
“皇上駕到!”
小鄧子抬頭看著鸚鵡,握著拳頭罵道:
“不要再騙我們了,騙也騙不到了!兩位格格不在,別說皇上,阿貓阿狗都不來我們這兒了!你住口!不要再喊‘皇上駕到’‘老佛爺駕到’了!你嚇不了我們,只會讓我們傷心而已……”
小鄧子話沒說完,覺得有點不對勁,猛一抬頭,赫然發(fā)現(xiàn)乾隆站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