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鄧子這一驚,非同小可,急忙跪下,大喊:
“皇上吉祥!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小卓子、明月、彩霞才驚覺的把視線從鸚鵡身上調(diào)回來,一看,大驚,全部匍伏于地,發(fā)抖的磕頭喊:
“皇上吉祥!”
乾隆看著他們幾個,臉上,是一片蕭條索的神情。
“你們在做什么?”
“回皇上,沒做什么,在喂鸚鵡!”小卓子回答。
“喂鸚鵡???”乾隆困惑的看著眾人:“喂鸚鵡怎么把大家的眼睛都喂得紅紅的?”
“萬歲爺,”明月眼淚一掉:“奴婢們喂著鸚鵡,就想起格格們來了!想起格格們,就忍不住傷心了!”
“哦!”乾隆頗為震動,抬頭看著那只鸚鵡,眼前,不禁浮起鸚鵡大鬧御花園,小燕子滿院子追鸚鵡,把太后皇后撞得七葷八素的情景。那種熱鬧,轉(zhuǎn)眼間,已成追憶了。他想著想著,就有些感傷起來,看著鸚鵡,出神的問:“這只鸚鵡,名字叫做‘壞東西’,是不是?”
彩霞見乾隆和顏悅色,有些安心了:
“回皇上,本來名叫‘壞東西’,后來,格格給它改了名,叫‘小騙子’!”
“壞東西,小騙子!小燕子養(yǎng)的鳥兒,都像小燕子……”乾隆喃喃的說,四面看看,情緒寥落,心想,這個漱芳齋,怎么這樣冷冷清清的?事實上,整個皇宮,都是冷冷清清的!乾隆想著,就在椅子里一坐:“彩霞,給朕泡一杯茶來!”
“是!”
兩個丫頭就忙著泡茶。小鄧子、小卓子忙著去端點心。
乾隆捧著茶,喝了一口,眼前浮起紫薇的影像:
“這是西湖的碧螺春,聽說皇上南巡時,最愛喝碧螺春,奴婢見漱芳齋有這種茶葉,就給皇上留下了!您試試看,奴婢已經(jīng)把外面的葉子摘了,只留了葉心的一片,是最嫩的!”
乾隆出起神來。眼前,又浮起小燕子的影像,看到她調(diào)皮的臉孔:
“皇阿瑪!你不是人,也不是鬼,你是神?。 ?
乾隆正在出神,窗前的鸚鵡忽然大叫:
“格格吉祥!格格吉祥!格格吉祥……”
乾隆整個人從椅子里彈了起來,驚喜的四望,難道是她們回來了?
彩霞屈了屈膝:
“皇上,是那只鸚鵡,它總是這樣,一天到晚騙我們!”
乾隆頹然的坐下,感到心中一陣抽痛,心想:
“那兩個丫頭,闖下滔天大禍,犯下幾百幾千個‘欺君大罪’,可是,朕為什么還是這樣懷念她們呢?還有永琪和爾康,他們到底流落何方呢?有沒有吃苦呢?”
乾隆正在思索中,外面?zhèn)鱽硖O(jiān)大聲的通報:
“令妃娘娘到!”
乾隆抬起頭來,只見令妃帶著兩個大臣,急步而入。看到乾隆,趕緊請安:
“皇上,到處都找不著您,原來您在這兒!祝大人有急報!”
兩個大臣就甩袖一跪。
“皇上吉祥!臣祝祥叩見皇上!”
乾隆震動的問:
“你們是不是找到他們了?”
“啟稟皇上!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他們的行蹤了!皇上曾經(jīng)指示過,如果發(fā)現(xiàn)蹤跡,要先行稟告皇上!所以特地前來回報!”大臣說。
“他們在哪兒?”乾隆精神一振。
“回皇上!在六河溝境內(nèi),有個正義村,他們在幾天前,曾經(jīng)在那兒救下一個要遭火刑的姑娘!據(jù)描述,武功身手、男男女女,都和兩位格格、五阿哥、福大爺完全相似!我們已經(jīng)派了最好的好手,繼續(xù)去追蹤了……但是,不知道皇上要如何處置他們!他們身邊,還有武功高手,如果要擒拿,恐怕會有傷亡!”
乾隆一拍桌子,怒道:
“什么‘恐怕會有傷亡’?朕已經(jīng)說了多少次,要‘活捉’他們!一個都不許傷害!你們趕快派武功高手去,就是把六河溝給朕拆掉,也要把他們?nèi)w捉回來!知道嗎?”
“喳!臣知道了!”大臣躬身要退。
“回來!”乾隆喊:“朕再告訴你們一次,不許傷害他們!要‘毫發(fā)無傷’的捉回來,懂了嗎?快去!”
“臣遵旨!”兩個大臣惶恐的退了出去。
令妃走到乾隆面前,深深的看著乾隆,對乾隆屈了屈膝:
“皇上,你的‘毫發(fā)無傷’,讓臣妾感動極了!如果真把他們捉回來了,能不能再網(wǎng)開一面呢?”
乾隆看著令妃,默然不語。
在坤寧宮里,皇后和容嬤嬤也在密談。
“什么?發(fā)現(xiàn)蹤跡了?皇上說‘毫發(fā)無傷’?沒有錯嗎?不是‘格殺勿論’嗎?”皇后驚異的問容嬤嬤。
“不是!巴朗說,皇上說的是‘不許傷害他們’!”
皇后瞪著容嬤嬤:
“這……代表什么意思?皇上心軟了?”
“娘娘!依奴婢看,皇上經(jīng)過了這一段日子,恐怕氣也消了,對于香妃娘娘的事,也認(rèn)了!說不定又懷念起那兩個丫頭來,畢竟,五阿哥是皇上最愛的兒子!人都一樣,就連皇上也一樣,在失去一個人的時候,往往最想念那個人!皇上會去漱芳齋,就是一個明證!奴婢覺得,五阿哥如果回來,恐怕會‘死灰復(fù)燃’!”
“死灰復(fù)燃?”皇后不敢相信的:“他們犯下那么大的滔天大禍,怎么可能再‘死灰復(fù)燃’?就算活捉了回來,也是關(guān)一輩子的監(jiān)牢了!”
“關(guān)不關(guān),是皇上的一句話!殺不殺,也是皇上的一句話!原諒不原諒,也在皇上一念之間??!”
皇后沉吟著,一摔帕子,毅然抬頭。
“你去把巴朗叫進(jìn)來,我要跟他密談!”
“喳!”
逃亡中的紫薇爾康等人,這天晚上,走到一個很荒涼的山區(qū)。大家又累又冷,卻找不到一個可以棲身的地方,好不容易,發(fā)現(xiàn)在山坳里,有一座破廟。爾康和永琪帶頭,手里都舉著火把,走進(jìn)破廟。紫薇、小燕子、簫劍、柳青、柳紅、金瑣等人跟隨,進(jìn)了破廟,只見許多猙獰的佛像,在火把的光影下?lián)u搖晃晃,四周陰風(fēng)慘慘,暗影幢幢。金瑣縮著脖子,幾乎躲到柳紅的懷里去了,害怕的說:
“我們今晚真要住在這兒嗎?我覺得這里陰森森的,好可怕!我寧愿睡到馬車上去!也不愿意睡在這里!”
“我也是!我也是!”小燕子立刻響應(yīng)。
“不要挑三挑四了!”爾康很權(quán)威的說:“外面怎么能睡?已經(jīng)快入冬了,夜里好冷!睡馬車會凍病的,這兒好歹可以遮風(fēng)避雨!瞧,墻角那兒有稻草,我們把稻草鋪在地上,把馬車上的棉被拿來蓋,大家打地鋪,將就將就!”
柳青柳紅就去搬稻草。誰知,驀然之間,稻草堆里跳出一個瘦筋筋的人來,披頭散發(fā),陰森森的,聲音平平的說:
“我是鬼!你們連鬼的稻草都要搶,不要命嗎?”
柳紅大駭,回頭就跑,大叫:
“有鬼!有鬼!有鬼呀……”
柳紅這一叫不要緊,金瑣嚇得一個尖叫,抱住了小燕子:
“有鬼!有鬼!快逃!快逃……”
小燕子往外就跑,差點把紫薇撞翻,幾個姑娘抱在一起,亂喊亂叫。
爾康不信邪,用火把一照,只見各個角落,披頭散發(fā)的男男女女,全部現(xiàn)形,一個個人影綽綽的站了起來,發(fā)出鬼哭神號之聲:
“嗚……嗚……嗚……”
“啊……啊……啊……”
眾鬼就張牙舞爪的,行動緩慢的逼近過來。
紫薇、金瑣、小燕子、柳紅嚇得尖叫著,往外飛奔。
永琪急忙護(hù)著小燕子,喊:
“小燕子,別怕,有我擋在前面,誰都傷害不了你!”
“大家不要亂!不要跑!”爾康急呼,氣勢凜然的說:“我要看看這些鬼,長得什么樣子?生平?jīng)]看過鬼,今天見識見識也好!”
爾康這樣一說,永琪也大聲響應(yīng):
“對!我也沒見過鬼!今晚,我們的運氣真好,可以大開眼界了!爾康,讓我們照照看!”
爾康和永琪說著,兩人就帶著一股大無畏的精神,拿著火把,直送到一個鬼的面門上。只見那個鬼長發(fā)披肩,爾康就大吼一聲:
“看樣子,你是個長發(fā)鬼!我先把你的頭發(fā)胡子燒了再說!”
爾康就用火把去燒那個長發(fā)鬼的頭發(fā)胡須。
長發(fā)鬼大驚,差點被燒到,急忙后退,嚷著:
“你怎么比鬼還兇?”
爾康怒喊道:
“我們已經(jīng)是虎落平陽了!被追兵追趕,被強盜土匪偷搶……現(xiàn)在,還要被鬼欺負(fù)!這是什么世界?男鬼女鬼,你們通通上來吧!看看是鬼厲害,還是人厲害!”
爾康說著,就用火把,去燒那個長發(fā)鬼。
長發(fā)鬼閃避著火把,腳下一絆,居然摔了一個狗吃屎,頓時呻吟起來:
“哎喲!哎喲……”
爾康就一腳踩在長發(fā)鬼的胸口,大聲問:
“你是一個什么鬼?給我說清楚!不說清楚,我再踩死你一次!”
長發(fā)鬼在地上打躬作揖起來,喊道:
“好漢饒命啊!我們沒辦法啊……除了裝鬼,大家活不下去啊……”
“原來是些假鬼!”柳青大喊:“我就說,這些鬼連菩薩都不怕,也太囂張了吧!”就回頭喊:“金瑣,紫薇!不要怕!是假鬼!”
“多找一些火把來,讓我們把這些假鬼看看清楚!”簫劍也喊。
柳青柳紅不害怕了,大家在墻角找來許多火把?;鸢岩灰稽c燃,大家拿著火把一照,只見那些鬼,全是一些衣不蔽體的乞丐,個個披頭散發(fā),面黃肌瘦。老人孩子都有,看來非??蓱z。長發(fā)鬼就跪在地上,磕頭說道:
“各位好漢,各位女菩薩……請高抬貴手啊……我們已經(jīng)三四天沒吃東西了……我們都是一些沒有家的可憐人啊……平常就去城里鎮(zhèn)上要飯,晚上在這兒裝鬼,混一個可以睡睡覺的地方,要不然,鎮(zhèn)里的人不許我們住在這兒,要趕我們走,大家實在是沒有辦法啊……饒命!饒命……”
大家驚魂甫定,這才恍然大悟,都不可思議的看著那些鬼。小燕子害怕心一除去,同情心就來了,瞪大眼睛問:
“你們已經(jīng)好多沒吃東西嗎?通通都沒有吃嗎?真的嗎?”
一個女鬼爬了過來,手里還牽著一個孩子,對著大家又跪又拜:
“可不是!又冷又餓,孩子又病了,眼看就快死了……姑娘!請行行好……賞一口飯吃吧!”
紫薇回頭就喊:
“金瑣!我們馬車上不是還有干糧嗎?快去拿來,還有那些藥材,都拿一點過來,還有,拿幾件用不著的衣服過來,還有……棉被也抱兩條過來……”
“是!”金瑣往外走。
“我陪你去拿!”柳青說,打著火把給金瑣照亮。
那些鬼喜出望外,全體爬了過來,跪了一地,磕頭如搗蒜:
“男菩薩!女菩薩!活菩薩!皇天菩薩!救命菩薩!”
結(jié)果,大家把車上的米,干糧,棉被,衣服……都搬進(jìn)了破廟。
一會兒以后,廟里已經(jīng)升起熊熊的柴火。柴火上,煮著一鍋香噴噴的飯。眾乞丐圍著火堆,坐在那兒,個個身上,都披著小燕子等一行人的衣服,嘴里,狼吞虎咽的吃著干糧。兩條棉被,蓋著幾個老人和孩子。
爾康等人忙得不亦樂乎。柳青、簫劍不斷把新砍的柴火送了進(jìn)來。
爾康、永琪不停的把馬車上的米、玉蜀黍、紅薯等東西搬過來給大家。
紫薇忙著分配衣服給大家。
柳紅、金瑣拿著藥膏,在給幾個身上有傷口的人擦藥。
小燕子干脆拿著錢袋,分發(fā)銀子給大家,嘴里還瀟灑的說:
“這些銀子,本來已經(jīng)丟了,假若我和簫劍不去搶回來,根本就沒有了!現(xiàn)在,分給你們這些可憐的人用,總比給那些賭鬼搶去好!”
乞丐們烤著火,吃著干糧,蓋著棉被,穿著衣服,上著藥,領(lǐng)著錢……個個都是一臉的不敢相信,嘴里不斷的喊著。
“男菩薩!女菩薩!活菩薩!救命菩薩!皇天菩薩……”
這晚,輪到柳青守夜,他坐在廟門口,仰望著天上的月夜,覺得有點涼意。
忽然,有件衣裳披在他的肩上,他一回頭,接觸到金瑣溫柔的眼光。金瑣遞上一杯熱茶,柔聲說:
“好冷!喝點熱茶,一來可以暖暖身子,二來也可以提提神!”
柳青接過了茶杯,金瑣就在他身邊坐下。
“怎么?還沒睡著?”柳青問。
“睡不著!大概在廟里睡覺,還是不習(xí)慣吧!我看小姐也睡不穩(wěn),倒是小燕子,睡得好香,還打呼呢!”
“小燕子就是這樣,天塌下來,她也不會煩惱,像個男孩子一樣!”柳青一笑:“紫薇就不同了,想得多,想得細(xì),又比較敏感……失去那個‘老爺’,小燕子傷傷心就過去了,紫薇大概是忘不掉的!”
金瑣仔細(xì)的看柳青。柳青一怔:
“干嘛這樣看我?眼光怪怪的?”
金瑣就誠摯的問道:
“柳青,你還在喜歡她嗎?”
“喜歡誰?”柳青愣了愣,逃避的問。
“不要在我面前裝瘋賣傻了,你怎么瞞得過我呢?”金瑣說:“我一直都知道,你好喜歡小姐!現(xiàn)在,你還是那樣喜歡她嗎?”
“哈!”柳青看看天空:“今晚月亮很好!”
“我不跟你談月亮,我又不是小姐,能夠背一大堆月亮詩出來給你聽,你也不是爾康少爺,可能背一大堆詩來響應(yīng)她!我問你這句話,是因為我心里好難過,有個疙瘩一直拴在那兒,我也沒有一個人可以說說,也沒有親人可以聽我!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金瑣嘆了口氣。
柳青關(guān)心起來:
“什么事情那么嚴(yán)重?”
“我跟你說,可是,你不要告訴別人!”
“是!”柳青鄭重的看著她。
金瑣就坦白的說出了心事:
“你知道,小姐本來把我許給了爾康少爺,但是,幾個月以前,她和爾康少爺告訴我,這個許配不算數(shù)了,因為,他們不要耽誤我……爾康少爺說得很坦白,他說,他全部心思都在小姐身上,沒有地方可以容納我!”
柳青一震,不禁深深的看著金瑣,專注起來。
“當(dāng)時,我像被雷打到,覺得整顆心都被掏空了,活不下去了!那時,好想來投奔你和柳紅!可是,想想,我和小姐從小在一起,離開她,我太心痛了!所以,我就勉強自己,去接受這個事實!我覺得我也想通了,想開了,但是……”
柳青明白了,接口:
“但是……爾康在你心里已經(jīng)生根了,要你砍斷這條根,你會痛!你整天和他們在一起,避不開他們,只能痛在心里!”
“你明白了!”金瑣震動的說,注視著他。
柳青就凝視她,非常真摯的說:
“這個事情,除非你自己救自己,沒有人能夠幫你!讓我把我的經(jīng)驗告訴你,心痛的感覺,是一種過程,你會度過這段時間的!等你度過了,你會豁然開朗,覺得天地很大,沒什么了不起!”
“是嗎?”
“是!”柳青點點頭,看看天空,沉吟的說:“我的心事你知道,你也看出來了!但是,你看看現(xiàn)在的我,多么瀟灑!我跳出了那份自私的,想獨占的感情,再來和紫薇、爾康做朋友!因為他們兩個都那么好,我喜歡了他們兩個!非但沒有排斥,沒有醋意,反而對他們充滿了祝福的心!當(dāng)我走到這一步的時候,我就一點都不痛苦,我以得到他們的友誼和信任為榮!”
金瑣眼睛發(fā)光的看著他:
“是嗎?你已經(jīng)不再苦惱了?”
“一點也不苦惱,我把一份‘小愛’化為‘大愛’了!我們活在這個世界上,不是你想要什么就可以有什么,如果得不到一樣?xùn)|西,還要死七八拉的賴著那樣?xùn)|西,未免太沒志氣了!得不到的東西,我們還是可以站在欣賞的角度,去欣賞它的美好!”柳青一摔頭:“男子漢就是這樣!”
金瑣看著他,但見柳青臉上,那股男兒氣息,散發(fā)著光彩。她就托著下巴,深思起來。半晌,才說:
“跟你一談,我也覺得開朗了好多,我應(yīng)該跟你學(xué)學(xué)!”就學(xué)著柳青一摔頭,有力的說:“小女子也該這樣!”
柳青欣賞的看著她,兩人對視,那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就把兩人的心,微妙的牽系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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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第二天,大家又繼續(xù)上路。小燕子、紫薇和柳紅乘車,柳青和金瑣駕車,爾康、簫劍、永琪騎馬。三個騎士,一面策馬前行,一面談著。
“這下好了,”爾康說:“東西丟的丟,送人的送人,我看,我們還沒走到四川,已經(jīng)會‘無物一身輕’了!”
“那也不錯!”永琪話中有話:“反正錢財是身外之物,說不定什么都沒有了,我們反而輕松一點!最起碼,不怕有人來偷東西,也不必快馬回去找尋,讓等的人捏一把冷汗了!”
簫劍看看永琪,感到他那種不滿的情緒了,哈哈大笑著:
“哈哈!算我多事了!不過,那個‘迷魂香’是我最最深惡痛絕的東西!如果小燕子不鬧著回去的話,我也會一個人跑一趟的!這種下三濫的方法,實在讓人忍無可忍!”
“好了,事情過去就算了!”爾康急忙打圓場:“以后,大家盡量行動一致,做法一致!非不得已,絕對不要分散!”
“一為定,就這么辦!”簫劍爽朗的答道。
永琪也就一笑置之了。
車車馬馬來到一個峽谷,四周巖石磋峨。
車內(nèi),小燕子拍了拍車頂。大喊:
“停車!停車!”
柳青一拉馬韁,車子停下,大家也跟著停下。柳青揚著聲音問:
“你又怎么了?”
小燕子躍下馬車,往巖石后面跑,嘴里嚷著:
“沒辦法,總有些‘大事,小事’是必須馬上解決的!”
“我陪你去!”柳紅也跳下馬車,不放心的說。
“我也順便去一下!”金瑣跟著跳下車子。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