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有大廚做飯,她中午過來時就蹭了一頓午餐。
欒念不客氣,當(dāng)著陸硯的面揉肚子,“我一餓就低血糖,還會暈車,你讓他們弄點(diǎn)吃的給我?!?
陸硯問她想吃什么,他叫人去弄。
欒念故意嘆聲嘆氣,“可惜我還在孝期,碰不了葷腥,這樣吧,給我下一碗青菜面就行?!?
陸硯瞥向縮頭烏龜?shù)年懩热耍斑€不快去?”
陸墨點(diǎn)頭如搗蒜,“這就去,下面條快,五分鐘就好?!?
一聽欒念說累,陸硯表情越發(fā)難看,他交代陸淮照顧欒念,開始與眾人算賬。
陸硯把陸墨等人全部叫到樓上去,逮著一眾人等逼問,陸墨等人再狂妄,見了陸硯就像老鼠見了貓,害怕哆嗦,一個個也不敢撒謊,很快交代出來龍去脈。
果斷把罪魁禍?zhǔn)钻懚∶艚淮鰜怼?
“我們只打算嚇唬嚇唬她,到時候掐著點(diǎn)去帶她——”
陸硯抬手捏了捏眉心,冷眼覷向眾人,“欒念不是嶺城人,沒有嶺城醫(yī)保卡,她若右腳踝真的骨折,傷筋動骨三個月,要停工三月,你們一人罰款三萬充作她的治療費(fèi)營養(yǎng)費(fèi)誤工費(fèi),有沒有問題?”
七個人,每個人三萬,加起來二十一萬或許還不夠欒念接一次活的報(bào)酬。
兩年前在邊境,陸硯親眼目睹她手機(jī)入賬三十萬的銀行短信,雖然猜不透她具體的工作,但心里也隱約有所猜測。
眾人哪里敢有意見?罰款三萬是小事。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再被我知道你們故意戲耍人,這場地我就叫人關(guān)了?!?
眾人點(diǎn)頭如搗蒜:“是是是,硯哥,我們都聽您的!”
一行人被陸硯打發(fā)掉,他打電話給陸丁敏,這丫頭賊精,沒有接聽他的電話。
陸硯沒時間等著陸丁敏,他隨后發(fā)了一條微信給她,“今晚要是不滾回來道歉,我讓爺爺停掉你今年的集團(tuán)股份分紅?!?
分紅可不少,足夠陸丁敏揮霍一整年。
陸淮在樓下陪同欒念,不忘到熱茶給她,“妹妹千萬別與這群幼稚鬼置氣,都被敏敏帶壞了,咱犯不著為他們氣壞了身體?!?
陸淮還是第一次瞅見往自家堂哥身上靠的女人,沒被堂哥過肩摔的。
他再遲鈍,也琢磨出欒念與堂哥之間有些不同尋常,這倆人貌似有名堂,還是不可告人的那種。
當(dāng)然,陸淮也只敢在心里瞎嘀咕,不敢對外胡謅,他怕被陸硯揍。
半杯熱茶下肚,欒念身上有了暖意,緩解了心慌,她意味深長一笑,“嗯,我才不氣呢,氣出病來無人替?!?
清湯寡水的面條下好了,還備了花樣豐富的素食小菜。
欒念擦干凈了雙手,也不矯情,捧著面碗一鼓作氣吃完。
陸硯添加了她的微信,問她要銀行卡號,要把賠禮錢發(fā)給她。
欒念大大方方收下,是她的,她當(dāng)然要。
至于陸丁敏會不會當(dāng)面向她道歉,不要緊,她留了后招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