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丫頭,本公子都不舍得打一下,你敢打她?”
蕭靖凌略顯虛弱的聲音自房間內(nèi)傳出,落入熙寧公主眾人耳中:
“你敢動她一下試試?”
玉兒愣了一下,怒氣沖沖上前,抬手就要打向小鈴鐺。
刀光突現(xiàn),森寒刀芒抵在玉兒白嫩脖頸上,小鈴鐺神色強硬:“你打我臉,我要你命?!?
玉兒手指顫抖愣在原地,她沒想到,這丫頭真敢拔刀,求助的目光望向熙寧公主。
準備上前的幾個宮女太監(jiān),腳步停下,懸在半空的手掌,不知如何是好。
“丫頭,放她們進來吧?!?
蕭靖凌的聲音自小鈴鐺身后傳來。
小鈴鐺心有不愿,還是乖乖側(cè)開身子,收起短刀,讓開門口道路。
“你叫什么名字?”熙寧公主上前兩步,水亮的眼眸打量著小鈴鐺:
“脾氣夠倔的,本公主喜歡你這性子?!?
“小鈴鐺?!?
小鈴鐺輕哼一聲:“我塞北女子,性子向來如此?!?
“小鈴鐺,這個名字好聽?!?
熙寧公主露出笑意,伸手拔下頭上的一個銀釵,插到小鈴鐺頭上。
“本公主賞的。”
小鈴鐺愣在原地一動不敢動,杏眼滴溜溜轉(zhuǎn)動。
自己攔她的路,竟然沒生氣?
熙寧公主走進房間,刺鼻的味道令其微微蹙眉。
看到躺在床榻上的蕭靖凌,收起平和面容,變的冰冷如霜。
知道的她是蕭靖凌未婚妻,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媽吶。
旁邊的東方辭跪身行禮,默默抱著酒壇子退到角落。
“為了個花魁,在青樓與人爭風吃醋,造成一死一重傷,真乃古今罕見。”
熙寧公主上來就是冷嘲熱諷:
“若之前,看你跟其他女人同床是冤枉你。
這次,你該不會說,還是別人誣陷你吧?”
蕭靖凌輕咳一聲,直挺挺躺在床榻上,余光瞥一眼熙寧公主:
“殿下可去過青樓?”
“本宮怎么會去那種污穢之地?”
“既然沒去過,怎么能說是污穢之地。
我之前也沒去過。
前日去了,才聽人說,那是文雅君子去的地方。
聽曲對詩,探討文壇盛世,可不是公主殿下說的污穢之地?!?
“如此說來,還要夸獎你了。
那你這傷,是怎么回事?”
熙寧公主早就領(lǐng)教了蕭靖凌的巧舌如簧,對他的說辭并不為奇。
蕭靖凌輕嘆一聲:
“難道不是公主殿下不想與我成婚,特意與那趙前程密謀,要刺殺我?”
“胡說,本宮怎么會做這種事?”
熙寧公主冰冷眸子閃過怒色:
“即便本宮不愿與你成婚,但也沒殺你的理由。
莫要含血噴人,將如此大的罪名,強行壓到本宮身上?!?
“那就奇怪了,我來京為質(zhì)十年,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并無仇敵。
第一次出門,就有人要殺我,還真是夠倒霉的?!?
蕭靖凌再次輕咳,抬起軟弱的手臂揮了揮:
“有傷在身,莫要沖撞了公主殿下的千金之軀,還是請回吧。
還請恕罪?!?
熙寧盯著他的虛弱的模樣,紅唇輕啟還想說點什么,最后還是咽了回去。
起身走至門口,熙寧微微側(cè)頭,又看了眼蕭靖凌:
“人不是本宮安排的。
本宮也不會讓你現(xiàn)在就死?!?
蕭靖凌聞沒有回她的話,而是側(cè)頭看向玉兒:
“若下次再想對我家丫頭動手,小心本公子親自剁了你的爪子。”
玉兒渾身一顫,縮在公主身后,快步跟上熙寧的向外走的腳步。
走出蕭府,踏上馬車,熙寧公主還在回想蕭靖凌說的話。
“好一個倒打一耙?!?
“殿下,你說什么?”玉兒輕聲詢問。
熙寧公主搖搖頭:“回宮。”
“玉兒,你看這蕭公子如何?”
“奴婢,不敢亂說?!庇駜赫\惶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