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瀟用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盯著張彪說,“我特想問問,你是怎么好意思舔個臉說出這種話的?”
他這兒廟小,只能容下蘇琬婷母女。
又不是圣母,哪兒有那么多善心泛濫去收留這個剛剛害死自己領(lǐng)導(dǎo),隨時可能背刺自己的王八羔子?
沒一拳打死他,就已經(jīng)算仁至義盡了!
“蘇蘇姐”
張彪又去求蘇琬婷,“咱們公司都知道您心地善良,天馬上就要黑了,雨林里不是狼就是野人,我孤人一個,又沒武器,脫離了人群可能就剩下死路一條了!求您了蘇姐,只要您幫忙說句話,他肯定聽您的,就給我留條生路吧,我真的知道錯了”
也不知道在橫店培訓(xùn)過還是怎么樣。
張彪的眼淚說流就流,趴在地上哭的那叫一個慘。
張曉柔湊到近前,滿臉憐憫的說,“媽媽,要不就留他一晚上吧,他太可憐了。”
張彪一聽,大喜過望。
趕緊連滾帶爬到張曉柔腳下,拱著手連連求情,“小柔,謝謝你,你真是人美心善。你放心,只要救張叔這一次,等回去了,張叔一定好好報答你?!?
“瀟哥,你說呢?”
見李瀟只顧著纏藤條,張曉柔跑過去問。
李瀟沒回答,看向蘇琬婷。
蘇琬婷依然冷漠,“小柔,這種人咱們肯定不能收留?!?
畢竟剛才宋胖子如何被狼活活咬死,女兒并沒看見。
但張曉柔還是想做濫好人,“媽媽,他都知道錯了,你不是老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嗎?”
張彪連連點(diǎn)頭,“對對對,我真的知道錯了,蘇姐,求你一定要收留我,就一晚,一晚!”
他哭得更慘了,鼻涕一把眼淚一把。
但蘇琬婷卻極為嫌棄地退后兩步,依然冷冷地說,“張彪,你不是知道錯了,你只是怕死,像你這種兩面三刀的狗,多看你一眼都覺得厭煩,趕緊走!”
“蘇蘇姐”
張彪失望至極,狠狠咬著后槽牙,“你你真的愿意眼睜睜看著我去死?咱們一個公司的同事,沒必要如此絕情吧?”
李瀟也煩了,“廢什么話,讓你滾你就滾,再不走我打死你!”
張彪見他們不愿意收留自己,只好擦掉眼淚爬起身。
心里卻暗自咬牙,恨不得李瀟和蘇琬婷馬上暴斃,但他一點(diǎn)兒也不敢表現(xiàn)出來,忍著恐懼,哆哆嗦嗦地走下了山,沒去追小美他們,而是沿著雨林邊緣,朝著東南方走了。
一場發(fā)生在荒島上的職場鬧劇,看似結(jié)束了。
太陽即將落山,李瀟開始著手準(zhǔn)備搭建營地。
上午趁著小美她們干活的時候,李瀟已經(jīng)帶著蘇琬婷母女在海邊收集了不少貝殼。
還選了上百條堅實(shí)的藤條,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晾干了。
他還用木條編了個筐,順著藤條掛在崖底,在沙灘上運(yùn)上來不少碎石。
雖說不知道要在崖頂住多久。
但李瀟起碼要保證避難所足夠安全,足夠堅固。
“小李,我和小柔能幫你做什么?”
蘇琬婷問正在用拳頭大的石塊,鋪地基的李瀟。
“這粗活我自己干就行。”
畢竟是蓋房子,李瀟沒打算讓蘇婉婷這樣的弱女子幫忙。
“瞧不起誰呢,真以為我不懂嗎?”
蘇琬婷平時有看紀(jì)錄片的習(xí)慣,諸如荒野求生之類的,她也喜歡。
蹲下身,指點(diǎn)說,“我和小柔幫你砸貝殼吧,用碎貝殼和海沙填充縫隙,再用木條做出龍骨,然后拿藤條綁扎固定,先把輪廓造出來。地基你也別平鋪,再挖深一些?!?
她講得頭頭是道。
李瀟一喜,豎起了大拇指,“阿姨,你懂得真不少,那你和小柔先準(zhǔn)備著,我去把那頭黑狼收拾一下?!?
狼雖然死了,但不能浪費(f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