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剛剛聽見那個電話,她大概又會被他現(xiàn)在的小恩小惠感動。
演戲這件事兒,她也很擅長。
喻滿盈吸了一口氣,紅著眼眶,輕輕地抬起手遞過去。
裴謹韞拿出棉簽為傷口消毒。
剛剛碰上,喻滿盈便疼得嗚咽了一聲,眼淚再次滴落。
“疼?!彼郎I眼婆娑地看著他,“可不可以輕一點?”
記憶恍惚,時光流轉,仿佛又回到幾年前。
那時她也對他用過這一招。
和現(xiàn)在一樣,都是演的。
裴謹韞低頭,從箱子里拿出藥膏,沒有給她回應。
喻滿盈又抽噎了幾聲,另外一只手抓住他的胳膊,“裴謹韞,你跟我說幾句話吧,我好害怕?!?
裴謹韞還是不接茬。
喻滿盈的視線落在他的手上,忽然發(fā)現(xiàn)哪里不太對。
裴謹韞在用左手給她處理傷口?
他明明不是左撇子。
難道過去三年,這個習慣也會變嗎?
不可能的。
喻滿盈盯著他右手手腕處繞著的那串珠子,手指伸過去。
還沒碰到,便被裴謹韞用膝蓋壓住。
他絲毫沒收著,喻滿盈被壓得死死的,眼睛更紅了。
“別碰?!彼K于說了一句話,但聲音冷得徹骨。
喻滿盈看著那手串,“為什么不能碰?誰送你的?”
裴謹韞再次恢復沉默。
喻滿盈不依不饒地同他說話,“是你未婚妻送的嗎?”
“那她知道你跟我上床的時候也戴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