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
那童子高聲頌佛,抬起頭看了看空中的兩座法身,卻是平靜的說道,“吾行走在菩薩座前已不知多少年月,便是今日降身于世為了那應(yīng)劫而來,爾等,卻也是小覷了我?!笨戳艘谎凵砩系聂卖?,似乎頗多感嘆的說道,“這件袈裟,怕便是當(dāng)年觀音大士贈(zèng)于那三藏求經(jīng)時(shí),傳下的護(hù)身之物吧,驅(qū)邪辟塵、庇佑真靈萬千劫難真火雷霆臨身而分毫不損,卻是沒想今日卻穿在了我的身上,”
“既然知道這寶物的來歷,通曉了它厲害之處,童子何必再枉做掙扎,放下功果望那輪回走上一遭吧。”寂滅和尚輕頌佛號,輕輕說道,”莫非童子以為一身神通足以后抗衡我等數(shù)十人帶上數(shù)顆舍利子布下的度厄大陣?”卻是指了指那那一道道流轉(zhuǎn)不休的紅白光芒,頗為自傲的說道,‘此等大陣,想來便是用來渡那羅漢果,怕也是足夠了吧?!?
渡法童子輕輕抖了抖袖子,數(shù)道淡淡的佛光立刻繚繞上雙手,輕輕說道,“你這等敗類,雖修佛法卻如何能知曉我佛法之妙,吾終日行走菩薩跟前,數(shù)個(gè)量劫也僅僅窺了那無邊佛法之萬一,不過,對付你等卻已是夠了,”正要抬手做勢,卻略帶著疑惑似乎自自語的說道,“若是你等就靠這不完全的度厄陣法,那我此次殺劫卻是從何而來?”
很疑惑的搖搖頭,擺擺手,輕輕抬腕望那寂光和尚一指,一字真剎那間從他口里發(fā)出如同雷霆般呼嘯而過,念一聲:“唵”,然后又指了指寂滅和尚,又是一聲:“唵”,
只見那兩具金光萬道威勢的法像金身,驀然散去周身佛法,變成兩個(gè)黃衣和尚從那空中摔落而下,似乎撣了撣灰塵一般輕松自如的渡法童子,看了遺滿臉駭然的兩僧輕輕的說道,“你等可還覺得有那神通將我滅殺于此地?”似乎滿含譏諷,抬抬手又將那化出法身的兩個(gè)和尚,兩聲真輕輕一指又將他們打落了凡塵,
那短短的一字真,便是初入佛門的小沙彌也能通曉,可那里有如此神通?他身具數(shù)顆威力無邊奧妙無窮的舍利子,以阿羅漢果的修行化出的金身,居然抬手一指就讓他渾身佛光渙散,那剎那間似乎重新被打成了凡人一般,
寂滅和尚兩眼金光暴射,臉上雖是驚懼卻并恐慌之色,眼睛瞇了瞇,手一抬,沉聲喝道,“眾僧行陣法,變二九之?dāng)?shù),三番輪上?!?
張口一吐,一顆通體渾圓,色澤黃白的舍利迎風(fēng)抖上一抖便放出一道華光將眾僧照在里面,一個(gè)小小的佛陀虛影盤坐在那舍利之上,將一股股龐大的法力灌輸在那法陣之中,那一絲絲紅白光芒頓時(shí)纏繞上那渡法童子,一絲絲將那數(shù)十人的真靈法力慢慢的滲透進(jìn)去,。
這度厄陣法抽取的施法人精氣、法力甚至將一絲絲靈魂的力量都直接發(fā)動(dòng)出來,消耗他的本源,那童子臉色微變,有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卻聽得一聲嘆息,
“所謂‘匹夫一怒天下縞素’,這種陣法擺明了就是和你拼命,一個(gè)人耗不過你,就幾十個(gè)人一起耗,不說漫天神佛便是那成就最高的阿彌陀佛,想來只要人夠多也能活活的把他耗死罷,”聽得李牧的嘆息,阿恪支迦卻是喃喃說道,“難怪當(dāng)日菩薩曾,上天諸菩薩法力高深,不到一定境界千萬不能比拼,這小小的一個(gè)童子,短短一字真便有如此神通,那些真正的菩薩羅漢該當(dāng)擁有多么強(qiáng)大的神通啊?!?
片刻之間,那一顆舍利光芒閃爍了一下,那十八個(gè)正在行法的僧侶突然歪倒在地,已是氣絕身死消散在了這周天世界,但是馬上另外的一批僧侶就補(bǔ)了上去,那寂光和尚輕輕托起一顆慘白色舍利罩定在那剛剛死過去的僧侶身上,那神妙莫測的舍利上慢慢閃現(xiàn)出十?dāng)?shù)道模糊的身影,落進(jìn)那僧侶的體內(nèi)。
頓時(shí),那剛剛身死的僧侶立刻睜開雙眼,眼中的金光比方才更盛,一股股強(qiáng)大的氣息沖天而起,那渡法童子見此情景,一縷惱怒之色頓時(shí)勃然而起,顫抖著手指著那寂光和尚,嘶聲說道,“你,你等,你等居然攝取那活人陰魂,來行這度厄陣法,這等滅絕人性干天之忌的事情,你等可曾想過死后會有何下場!”
“多謝童子掛懷,我等卻是不曾想過死后,”卻是那寂滅和尚臉上無悲無喜輕輕的說道,“我管他死后洪水滔天,我等死后怕是連輪回為牲為畜的資格都沒有,何懼于天何懼一死又何懼于其他?”指著那顆慘白色的舍利卻是悲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