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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川小說網(wǎng) > 正道圣皇的我娶了邪道魔尊?! > 130 浮生永劫,以天地之名(5k)

130 浮生永劫,以天地之名(5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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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云城而歸,那個俠客一路向東,便是無數(shù)邪祟的噩夢。

天下三君之中,唯道涯仙君無夜最讓邪祟畏懼,并非是因?yàn)樗膭ψ羁膳?,也并非他擁有過兩位至強(qiáng)境界的妻子。

只是因?yàn)樗铋e,自兩百余年前的那日蘇醒后,就再也沒有去過太清宮,連永夜齋都很少回。

所以,他最有時間。

踏遍天下五域,掃蕩諸天邪逆,還浮生子民一片安泰,與世間一抹清明。

一人一劍,已經(jīng)很多年。

蓑衣如幕,籠著他堅朗的身形,一身如尋常山名的粗麻布裳,卻意外的掩不住倜儻的氣質(zhì)。

臨至某片湖泊,他摘下了破舊的斗笠,映著月芒映滿,好似結(jié)了一層薄霜的湖面,能夠清晰的看到自己的面容。

就與前兩日在老友家做客時一般無二,面色布滿風(fēng)塵,胡須凌亂,像是喝醉的街漢,好在眉宇間的氣度天下無雙。

微微蹲下身子,無夜抹了一捧湖水,洗去了風(fēng)塵與疲憊之色。

似是依舊稍顯不快,干脆將整個頭伸進(jìn)了湖泊里,澆了個透心涼,方才舒了口氣。

隨之他用指尖燃了一抹劍火,將臉頰上的胡須盡數(shù)燃盡,方才顯露出往昔真容。

與凡塵的儒雅穩(wěn)重截然不同,多了幾分肆意與張揚(yáng),一如凡間戲本子里常見的俠客,灑脫不羈,面冠如玉。

好似執(zhí)掌漫天星河的武謫仙,自有難的氣度與俊朗,眼瞳深處更是許多歲月沉淀后的寧靜。

簡單來說,帥。

洗去疲憊,不在以凌亂示人,是因?yàn)橐丶伊恕?

出門在外那般面貌無人在意,但回了家,總不好讓家里人擔(dān)憂。

東土,清平谷。

洗過風(fēng)塵的無夜踏著那柄木劍,方才有了些劍仙的模樣。

馮虛御風(fēng),穿云踏水。

自清平谷外的溪湖,他以劍訣印證,方才開了一道山屏。

這是很奇妙的景象,明明是四面環(huán)山的一道山谷,卻只能從正處進(jìn)去,哪怕御劍升空,也絕難從上俯瞰到谷內(nèi)的任何景象。

即便是一方巨擘大宗的護(hù)宗大陣,也遠(yuǎn)沒有此處更加強(qiáng)大。

這道陣法叫做‘奈何天’,與清平谷內(nèi)的最大的溪湖同名,那處他們?nèi)粘J褂糜^覽的水色,也叫奈何天。

這里是永夜齋。

傳說是東土最難尋到的宗門,實(shí)際上是因?yàn)?,根本是不會有人來尋此地?

與東土的七曜大宗不同,永夜齋雖是道涯仙君的道場,嚴(yán)格來說卻并不算是宗門,只是一間劍齋。

齋內(nèi)人很少,且不收弟子,滿打滿算也就幾個人住。

因?yàn)槊鞫勺硬皇呛苌瞄L與人接觸,所以永夜齋的劍遠(yuǎn)比人更多。

奈何天旁,有一間槐院,院內(nèi)不似云城那間竹林小筑,沒有種竹子,也沒有種彼岸花,除了院外的一株老槐,什么也沒有種。

但槐院并未因此不顯生機(jī),反而因?yàn)殡S意的結(jié)構(gòu),舒坦的風(fēng)廊,顯得干凈明亮,每每朝陽夕暮,總是會有種寧靜的淡雅之感。

無夜走到了槐院,靜靜的收起了劍。

那叫做奈何天的溪湖旁,正有一個棠色柔裙的年輕姑娘,用樹枝暗搓搓的杵狗。

那是一條小土狗,正在可憐兮兮的搖尾巴,絲毫不敢躲開。

“我讓你管不住那玩意兒,還能耐了啊,怎么前些日子才把清平谷的小野狗肚子搞大,今天又去麟山瞎弄,你倒是能啊。”

“下次在這樣胡搞,看人家把你燉了狗肉鍋,老娘也懶得去撈你回來?!?

“狗啊狗,你是真的狗。”

見著這年輕姑娘,像是往常一樣在教訓(xùn)‘小道’,無夜也不知該說些什么。

勸了她好多年,給狗改個名字,她不聽,他確實(shí)沒什么辦法。

等到無夜走近,那棠色柔裙的年輕姑娘才起身,淡淡的斜了他一眼,態(tài)度頗有些輕慢。

這若讓外人看到,會是很難理解的事情。

東土最了不起的道涯仙君,竟然會被這樣一個年輕姑娘輕慢,但在永夜齋,無夜卻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

永夜齋內(nèi),他的地位僅在‘小道’之上。

“呦,姑爺回來啦~稀客呀。”

年輕姑娘的聲音有些刻薄,氣呼呼的瞪著他,就像是在看著一條狗。

這位棠色柔裙的年輕姑娘,自然亦是永夜齋內(nèi)的幾位住客之一,四大劍侍中第三位的秋歌。

在永夜齋內(nèi)的職責(zé),主要是為小小姐明月護(hù)道,且負(fù)責(zé)照顧她家二姑娘的飲食起居。

與春詩語一樣,亦是太清宮的醫(yī)修,也修劍。

只是她沒有春詩語那般,有運(yùn)氣擁有‘驚鴻劍’,平日里又看不上旁的劍,于是另辟蹊徑,以狗做劍。

所以她養(yǎng)了很多狗,每每召百劍與人敵,總能讓對方被咬的慘不忍睹。

……

……

“海棠在做什么?”無夜苦笑問道。

太清宮那位明二仙子,閨名喚作海棠,只是很少有人能用這個名字喚她。

無夜仿佛沒聽懂秋歌的挖苦,也沒有反駁過一句,就像是過往的那些年,躺平任嘲。

秋歌又不忿的看了他一眼,卻也知道罵的沒道理。

世間沒有比她家姑爺更好的男人了,但她就是替二姑娘委屈呀。

“二姑娘知道您可能回來,在……煲湯。”秋歌轉(zhuǎn)而又莫名低頭,落聲落氣的回答。

這應(yīng)該是二姑娘自您上次回來,煲的第三百七十六鍋湯。

不知姑爺是否還記得,他上次回來已經(jīng)是近四百天之前。

只是二姑娘不知道他何時會回來,每在永夜齋的一日,都會認(rèn)真的煲一鍋湯等他回來。

除了練劍與照顧小小姐,二姑娘的心里大抵只記得這件事兒。

無夜沉默了片刻,點(diǎn)了點(diǎn)頭,默默走進(jìn)了槐院。

秋歌氣呼呼的鼓著臉,直到身邊的小土狗‘小道’可憐巴巴的嗚咽兩聲,她才蹲下身子,給狗子順了順毛,心疼的拍了拍。

其實(shí)她哪有生氣的道理呢。

這本來就不是姑爺?shù)腻e,更不是二姑娘的錯,但她也沒道理去怨大姑娘呀。

“狗呀,你是不是覺得當(dāng)狗真幸福?”

秋歌干脆的拽起了狗尾巴,準(zhǔn)備回院做飯,小土狗幸福的擺著尾巴,卻是整個身子都在搖擺。

……

……

槐院內(nèi),廚閣冒著炊煙。

無夜卻沒立刻進(jìn)去,猶豫了一瞬去了偏院。

那是女兒明月的院子,叩了門之后,他進(jìn)了去,只見那個純白的小姑娘正在看書。

——看的是《無疆妖譜》

在自家院內(nèi),這位叫做明月的小姑娘,自然沒必要用輕紗斗笠遮掩容貌,迎著微光,能看清楚她精致絕然的容貌。

天賜玲瓏,好似夢境中的輪廓,美到極致的細(xì)致,卻更加給人一種不真實(shí)感。

更奇怪的是,她的眉是白的,她的長發(fā)是白的,加之一襲雪色柔裙,整個人像是染了一層白色,出塵的有些世間的一草一木格格不入。

“你今日還在修行?不歇歇嗎?”

哪怕是無夜的沒臉沒皮,在面對女兒之時,也帶著天然的愧疚與心虛,不知該說些什么。

明月這才抬起頭,恭敬的與父親施了一禮。

“您要我死嗎?”

在這一點(diǎn)上,她與幽淵一般無二。

不修行,就會死。

或者說修行的進(jìn)度,若是不能超過天地厭棄的速度,就會被天地誅滅,不在存于世間一魂一魄。

無夜語塞,沉默了片刻,想要指導(dǎo)女兒一二。

只是看著她手上拿著的《無疆妖譜》,想著她前些年看過的《道海魂經(jīng)》、《涅槃九劫》、《天魔大同》、《圣靈心訣》,又不知該怎么指導(dǎo)。

《道?;杲?jīng)》他還能理解,是東土的至高心法,哪怕七曜大宗想求觀一二,也幾乎不太可能。

但就是他家的功法,女兒何時看都很簡單。

問題是剩下的那些她是從哪里來的,皆是一域主宗的不傳之秘,雖然若他厚著臉皮去與凡塵和羲和要,對方不會不給。

但問題是他沒要過,凡塵與羲和也沒給過,那么《圣靈心訣》與《涅槃九劫》是誰給她的?

最要命的是她此刻手中的《無疆妖譜》。

歷代妖主的不傳之秘,不僅僅是功法,還記錄著南嶺的諸多辛密。

除了南嶺的歷代妖主,旁人誰也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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