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封:
“出其東門,有女如云。
雖則如云,匪我思存。
縞衣綦巾,聊樂我員。
出其闉阇,有女如茶。
雖則如茶,匪我思且。
縞衣茹蘆,聊可與娛。”
正心中默念,忽聽得幾聲‘篤篤’敲門聲,一驚忙把信全攏了起來,一面問著‘誰呀?’,一面四處一看,慌忙把信藏到了被子里。
門外一個聲音回道:“奴才方合!”我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瓶,酸喜苦驚混雜在一起,一時竟怔在當(dāng)?shù)亍?
方合等了一會,看屋子里沒有任何動靜,又試探地敲了敲門,輕聲叫道:“姑娘!”我這才驚醒,忙去打開了門。
看著方合忍不住問道:“今年為何這么晚才來?”方合陪笑低聲道:“八爺特意囑咐了,姑娘昨日夜里守殿,不要太早過來,擾了姑娘休息。”我聽后,心中更是百般滋味,只覺得咽不下,吐不出,梗在胸口,人定在當(dāng)?shù)?。方合四處打量了一下,掏出封信,遞給我,然后打千退走。
手里捏著信,坐在桌前,半日沒動,最后還是慢慢拆開了信封。仍然是上等的百合香熏過的簽紙,溫柔中含著剛勁的蠅頭小楷。
“式微,式微!胡不歸?
微君之故,胡為乎中露!
式微,式微!胡不歸?
微君之躬,胡為乎泥中!”
只覺心中一痛,宛若刀尖猛地一觸心口,不禁捂著胸口,趴倒在桌上,萬千思緒,波濤洶涌,激蕩在胸,卻無處可去,只得一遍又一遍地默問自己:“胡不歸?所為何?”,“胡不歸?所為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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