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其勇則正色道:“其實啊,東子,你這種性格的人,應(yīng)該去歐洲。自由自在,無拘無束。”
秦嶺聽罷,用非常夸張的語氣的說道:“我的事業(yè)在中國,我的根也在中國,此生不枉入華夏,焉能去蠻夷那里討生活?!?
顧煥州接過話茬,說道:“別聽他吹了,去了國外,他兩眼一抹黑,沒人找他辦事了,不用半年,就得窮要飯去了。”
秦嶺則笑道:“是啊,我這輩子,就是打算把咱家老爺子留下那點本錢吃光分凈,論起來,你們倆一個腰纏萬貫,一個手握大權(quán),我就是個典型的啃老族,慚愧慚愧!”
此一出,又引來顧煥州和陳其勇的哄堂大笑。
晚餐在愉快和諧的氣氛中進(jìn)行著,直到午夜時分,尚未盡興,由于顧煥州明天還要起早趕回省城,也就只能作罷了。
分別之際,免不了又淚灑當(dāng)場,互道珍重之后,這才戀戀不舍的揮手道別。
把陳其勇送上了汽車,顧煥州轉(zhuǎn)過身,正打算扶醉眼朦朧的秦嶺一把,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秦大官人正叼著根雪茄,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不由得微微一愣。
“你不是喝多了嘛?”顧煥州驚訝的問。
秦嶺把嘴一撇:“你也不打聽打聽,秦大官人有在頭半宿就喝多的時侯嘛?”
“是啊,你小子號稱千杯不醉的,我還納悶?zāi)?,今天怎么突然沒量了呢?”顧煥州沉吟著道。
秦嶺微微一笑:“我要不裝醉,以二勇那性子,今天這頓酒,能喝到明天早晨,如果要沒啥事,倒也無所謂,舍命陪君子唄,可今天不成啊,正經(jīng)事還沒辦呢,哪有閑工夫跟個資產(chǎn)階級的代人喝起來沒完啊?!?
顧煥州此刻處于微醺的狀態(tài),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仍舊笑著道:“正事?你還有正事!這可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秦嶺則往前湊了湊:“小瞧人了吧,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
“見識什么?”顧煥州問。
“跟你打聽個人?!?
“誰?”
“林海,你熟嘛?”秦嶺問,
顧煥州一愣,酒瞬間就醒了一半:“林海......哪個林海?”
“你一共認(rèn)識幾個林海???!”秦嶺笑著道:“就是那個撫川的小家伙,人長得挺斯文的,眼神里帶著點壞氣,說了你別不高興啊,跟你年輕的時侯有點像?!?
顧煥州皺著眉頭:“什么亂七八糟的,你到底想說什么?”
秦嶺深吸了口氣,緩緩說道:“我下午特意飛了趟省城,在機(jī)場酒吧,和林海見了個面?!?
“你!特意去省城跟他見面?!”顧煥州驚訝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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