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鳳聲覺得很蹊蹺。
跟大佬們斗了那么久,也沒遇到持槍行兇的,大家都是以謀略取勝,誰會觸動國法逆鱗?
眼瞅著天下太平了,又玩起了悍匪那一套。
一把五四,兩把六四,兩把土制,五人具有基礎(chǔ)軍事素養(yǎng),但不多,開槍毫無章法,配合稀里糊涂,否則自己生有三頭六臂也逃不過一劫。
誰又能派這伙雜魚來行兇呢?
趙鳳聲掰著指頭算,算到頭疼也算不出所以然,張家兄弟斷然不可能,人家走的是正統(tǒng)路線,再怎么下作,絕不會買兇殺人。盧家公子哥的仇恨值最高,可盧家百年望族,能放任兒子做出無底線的事?鄭龍芮那瘋女子倒是有可能,可謀殺計劃顯然不符合雙龍幫的底蘊,真要殺人,不會選那種地方。
再捋一捋,或許只有翟紅興的余孽了。
自己跟姜可嵐,一個算是翟紅興的仇人,一個是摘取勝利果實的成功者,兩人眉來眼去,儼然一對謀財害命的狗男女,按照常理推斷,翟紅興一死,這筆帳會記在自己和姜可嵐頭上。
錢天瑜推門進來,步伐和臉龐帶有焦急和擔憂,“你沒事吧?”
趙鳳聲拍拍胸肌,耀武揚威說道:“咱這身手,憑那幾只臭魚爛蝦,能把我咋樣?汗都沒出,幾人趴下喊娘?!?
故作輕松,也是怕錢天瑜擔心,這丫頭無父無母,神經(jīng)較為脆弱,禁不起風雨。
錢天瑜喘著大氣,鼻尖滲出細密汗珠,能看出是一路小跑過來,對趙鳳聲上下打量一番,發(fā)現(xiàn)好像真的毫發(fā)無損,這才松了一口氣,“動了槍,出了人命,你怎么還跑到公司上班?還不回家休息。”
措辭像是命令,口吻像是關(guān)懷。
“休息啥,毛都沒掉一根?!壁w鳳聲滿不在乎說道:“咱這底子,再去跑個馬拉松都沒問題?!?
錢天瑜再次審閱他的身體,狐疑道:“真沒事?”
趙鳳聲眉眼挑起,做了一個ok手勢。
所有的提心吊膽散去,錢天瑜癱在椅子中,心有余悸道:“快嚇死我了!你就不能不惹事嗎?!”
“大姐,我是受害者,不是行兇者。”趙鳳聲指著自己鼻尖說道:“那些人二話不說開槍就打,哪給我惹他們的機會了?!?
“就算不是昨天惹得,也是以前惹的。”錢天瑜白了他一眼。
不和女人爭辯,是趙鳳聲安身立命的關(guān)鍵,再說人家說的也不是完全沒道理,微微一笑后,說道:“昨晚的事已經(jīng)過去了,不提了。我聽說醫(yī)保藥品要議價,什么時間,你去還是我去?”
泰亨一款中成藥已經(jīng)進入國家醫(yī)保藥品行列,這對于任何大中型藥企都是一支強心劑,既是對企業(yè)品牌的認可,也是保持銷量的極佳辦法。
錢天瑜為了自家產(chǎn)品能夠進入醫(yī)保,可謂是心力交瘁,跑斷了腿,磨破了嘴,這才完成了父親遺愿。
“咱們倆誰去都行。”想到自家產(chǎn)品能夠大面積推向全國市場,錢天瑜忍不住嘴角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