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維持著嚴肅的醫(yī)生臉,疾步走在草地上。
夾雜著青草氣息的涼風吹過臉頰,駱尋突然忍不住笑了出來。
真是夠了!兩個成年男女居然被一個人體正常的生理反應(yīng)搞得這么尷尬。自己的男友對自己有**天經(jīng)地義,有什么好尷尬的?
只不過,殷南昭很少主動和她親熱,偶爾的牽手擁抱,也都是點到即止,有情感、沒□□,從來沒有什么熱情如火的表示,駱尋就一直沒有往那方面想。
要不然等他傷好了……
駱尋雙手捂住滾燙的臉頰、心如鹿跳。
她走到湖邊,一邊撩水洗臉,一邊胡思亂想——
作為優(yōu)秀的醫(yī)學院畢業(yè)生,她對男女器官的結(jié)構(gòu)功能一清二楚,可這么多年一直背負著秘密生存,她壓根沒有精力考慮別的事,連一部愛情動作片都沒有看過,完全零經(jīng)驗。不知道殷南昭有沒有經(jīng)驗,如果兩個人都沒有經(jīng)驗的話,第一次好像不會太愉快。聽說女性為了避免疼痛,都會用一點信息素,現(xiàn)在肯定找不到信息素,要不要吃點止痛藥呢?
忽然間,駱尋想到一個問題:她是第一次嗎?或者該問,這具身體真的沒有經(jīng)驗嗎?
殷南昭是她的初戀,可龍心呢?
在龍心的記憶里,會不會像她愛殷南昭一樣愛著某個人?
駱尋想起他們逃跑時,葉d明明有機會射殺她,卻始終沒有開槍。
她利用他的信任設(shè)計了他,還開槍打傷他,救走了殷南昭。他應(yīng)該很痛恨她,但最后一瞬,他眼里全是悲傷不舍的淚光……
駱尋抬起**的臉,怔怔地看著湖水里的人影,緋紅的臉頰漸漸變得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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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尋,不要動。”
殷南昭的聲音突然傳來,語氣非常柔和,像是怕驚動什么。
駱尋聽話地維持著身子一動不動,眼珠子卻在慢慢轉(zhuǎn)動。
借著眼角的余光和湖水里的倒影,駱尋看到,湖邊的草叢里竟然有十幾只像是獅子一樣的大型猛獸。它們身形比獅子更大,嘴里有兩根向上彎曲的鋒利獠牙,看上去更加兇猛。估計一只猛獸相當于一個a級體能者,個別的壯年雄性甚至有可能是超a級。
駱尋下意識地去摸武器,卻沒有摸到,才想起來剛才慌慌張張從機艙里逃出來,根本沒有帶武器。
她心里又急又怕。如果剛才沒有走神,能早點發(fā)現(xiàn),也許還有機會逃跑,現(xiàn)在卻深陷它們的包圍圈,殷南昭又受了重傷,別說一群,就是一只恐怕都打不過。
駱尋控制著心慌害怕,低聲說:“你先回機艙,我跳湖逃生。”
殷南昭沒有后退,繼續(xù)匍匐著慢慢向前,顯然不接受駱尋的提議。
一只體型略小、跟在隊伍最后面的獠牙獅大概太急于表現(xiàn),竟然跳進湖水里游向駱尋,想要從駱尋的正前方發(fā)起攻擊。
它的冒失行動打破了獠牙獅群的謹慎,領(lǐng)頭的獠牙獅一聲長嘯,率領(lǐng)獠牙獅群發(fā)動了進攻,朝著駱尋直撲而來。
駱尋不能再坐以待斃。她迅速轉(zhuǎn)身,朝著殷南昭的方向疾掠。
既然他絕不可能丟下她獨自逃生,那就爭取盡快匯合,并肩御敵吧!
殷南昭顯然也是同樣的心思,驟然躍起、全力加速,向著駱尋飛掠而來。
可是,這種野獸的速度比駱尋想象的還要快,兩人還隔著一大段距離,她就被兩只獠牙獅截斷了去路。
獠牙獅兵分兩路,一群把駱尋包圍在中間,一群咆哮著向殷南昭沖過去。
駱尋心急如焚,卻不敢分心去看殷南昭。
她雙手握拳,全身緊繃,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身周的獠牙獅。她知道自己活下去的概率連百分之一都沒有。
就算單只獠牙獅的體能和她差不多,但獠牙獅每一天都在殘酷的大自然中搏斗求生,獵殺技能和經(jīng)驗都完勝她。不過,無論如何她都不能放棄,她努力活著的時間越長,殷南昭活下去的機會才越大。
駱尋全身蓄力,緊張地準備著和獠牙獅搏斗,獠牙獅群卻一直沒有撲上來。
駱尋不明白,獠牙獅群占據(jù)絕對優(yōu)勢,應(yīng)該一擁而上,把她撕成碎塊??墒牵鼈兯坪醺惺艿搅耸裁雌渌C,竟然遲遲沒有發(fā)動攻擊。
駱尋不敢把視線從它們身上移開,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只能試探地叫:“南昭!”
沒有人回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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