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尋一邊烤著“兔子”,一邊想——
難怪葉d認定殷南昭即使搶到了戰(zhàn)機也無法逃脫,可是殷南昭最終卻逃脫了。
不是僥幸碰到了隕石群,而是殷南昭的體能比葉d估計的好了一點,否則即使沖進隕石群也是死路一條。
駱尋嘆氣,和傳說級的人物談戀愛真的是太糟心了,感覺走到哪里都自帶風暴場。
當年她趴在千旭背上說“種花養(yǎng)草、存錢買二手飛船”的小日子,簡直像是說胡話,難怪千旭只是聽,一直沒有回應。
不過,想想自己的破事,她也很讓殷南昭糟心。
王八對綠豆,兩個人誰都別嫌棄誰!
駱尋吃完兔子,像是喝醉酒一樣,暈暈乎乎地爬回機艙,“我……得睡一會兒?!?
殷南昭笑起來,“兔子肉里有尋昭藤分泌的麻醉物質?”
“我忘了?!?
駱尋強撐著把機艙門合攏,頭暈目眩地軟倒在殷南昭身旁。
機艙狹小,兩個人只能緊緊地挨躺在一起。
駱尋含含糊糊地問:“沒有壓到……你的傷口吧?”
“沒有?!?
“有、事……叫、我……”
殷南昭凝視著駱尋,眼中柔情涌動,耳畔卻響起葉d說過的話:“你們倆注定不會有結果!”
他知道,在很早前就知道,所以用最決絕的方式、毫不猶豫地放手了。
但是,他的放棄權已經(jīng)用完了。
從今往后,兩人之間只有駱尋有放棄權,他會給駱尋退縮離開的機會,卻絕不會再主動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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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尋醒來時,覺得這一覺睡得好滿足,幾天沒有好好休息的疲憊一掃而空。
她睜開眼睛,看到殷南昭就覺得更滿足了。
太陽應該已經(jīng)升得很高,陽光從一束束綠草縫隙里落下,在他臉上灑下星星點點的光斑。
駱尋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從他的額頭一點點撫弄到嘴唇,又從下巴玩到了鎖骨,幾個手指像是彈鋼琴一樣輕輕地彈著他的肌膚。
殷南昭的喉結動了一下,不得不睜開眼睛,聲音沙啞地問:“玩夠了嗎?”
駱尋笑嘻嘻地依舊在他的脖頸上彈著琴,“我睡了多久?”
“至少十個小時?!?
駱尋的手僵住。天哪!有她這樣的醫(yī)生嗎?丟下病人自己呼呼大睡!
她急忙跪坐起來,“你身體怎么樣?有沒有好一點?覺得哪里不舒服嗎?”
她說著話,已經(jīng)開始檢查他的身體。
從上往下,手掌輕輕地按壓,心臟、肺部、胃部、肝臟、腎臟、腹部……
“別……動!”
因為受傷,殷南昭的動作慢了一拍,只抓住了駱尋的一只手,她的另一只手已經(jīng)掀開了薄薄的保暖毯。
殷南昭的衣服昨天就被駱尋親手剝掉了,現(xiàn)在幾乎全身□□,只穿了一條內(nèi)褲,某個地方高高支起,撐著小帳篷,而駱尋正俯下身想檢查他的小腹部。
定格了三秒鐘后,駱尋做了一個非常專業(yè)的決定,她像什么都沒看見一樣,用手按壓著他的腹部,非常職業(yè)音地說:“覺得疼就出聲。”
“這里疼嗎?這里呢……”
很好,哪里都不疼,證明沒有發(fā)生她擔心的內(nèi)部損傷。
“恢復得不錯,繼續(xù)休養(yǎng)?!?
駱尋像是巡查病房的醫(yī)生一樣,叮囑完病人,頭也不回地迅速離開了機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