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榮親自檢查了一番之后,神色十分凝重。
"到底怎樣"
謝昭昭站在一側(cè),等待太久語氣不禁有些急:"先生"
"嗯。"
陸景榮默默地看著床榻上躺著的,幾乎毫無人形的人,"你猜的不錯,就是你說的那樣……這人被用了藥物,煉成了戰(zhàn)力強悍的兵人,不知傷痛,只聽一個人的命令。"
"至于用的藥,便是以……"陸景榮頓了頓,才說:"以孩童頭顱為引,這種法子十分的陰毒,我也只是在一本殘破的古籍之中看到過。"
"當時只覺得離奇不可信,卻沒想到世上真的有人能煉的成……"
至少就他們抓到的這個人而,是煉成了。
只是不知煉成了多少,成功的概率又是多少。
謝昭昭問:"是什么古籍"
"那書連封皮都是殘破的。"陸景榮搖頭說道:"我也是一路行醫(yī)偶然所得,那書后來也遺失了。"
謝昭昭本想著,若能找到書本,查探書本來路,或許能知道的更多些。
一聽陸景榮這么說,就知道這個想法是行不通了。
不過,謝昭昭忍不住說道:"難道是那書遺失之后被齊家的人所得,所以用了起來".五0.
"這就不得而知了。"
兩人都沉默下去,片刻后,謝昭昭深吸了口氣,與陸景榮告別之后去尋云祁。
云祁這兩日一直在岐陽山莊,謝昭昭是昨日回的驛館,送四哥和苗先生過來,順便和陸景榮一起來查看這兵人的。
如今得到答復(fù),她自然還要回去。
岐陽山莊遠在啟州城百里之外,謝昭昭一路快馬不停,日落之前終于趕到。
山莊內(nèi)惡臭不散,紅花綠葉也染上了一股死氣。
謝昭昭尋到云祁的時候,陸漢秋正和云祁稟報事情。
云祁招招手喚他過去。
謝昭昭聽到陸漢秋說:"啟州大營有一隊人半年多前被派了出去,說是幫山村百姓修路,離營之后一直沒有回去,想來就是用這一隊人來煉制兵人。"
"地宮通往山莊后山山谷,進出通道就是在那里,根據(jù)里頭尸骨的腐爛情況,地宮被廢棄的時間起碼在兩個月以上。"
謝昭昭說:"我四哥說過,他是三個月前被關(guān)進去的,那時候那道墻后面偶爾還能聽到聲音。"
"齊胤然也說過,他不知道自己房間之下有玄機,他的房間通向密室的石階都是后期修的——"
"我估計當時四哥來的時候他們還沒有撤走,后來殿下路過啟州,讓他們慌張起來,匆忙之下便撤離了此處,齊家二爺齊敬然根本不是出外有事,而是逃了!"
然后留下一個什么都不知道,卻又仁孝的齊胤然在此處虛張聲勢,拖延時間,穩(wěn)住所有人。
云祁神色陰沉,"沒有人知道齊敬然的下落嗎"
"沒有。"
陸漢秋搖頭說道:"不管是府上的仆人,還是啟州司馬那邊,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齊敬然走的很快。"
"他做的事情,一直是跟在他自己身邊的人才清楚,其余人并不知曉,那些人和齊敬然一并離開了。"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