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墨無奈搖頭,給她拿來一雙拖鞋。
但任水心沒穿。
家里地板很干凈,任水心就那么光著腳踩在地板上,感覺很放松。
之后裴墨帶著她溜達著看了一圈。
裴墨家很大,但客房只有一間,剩下兩間,一間健身房,一間書房。
客房目前是舒雅在住著,任水心的選擇并不多。
她看了看客廳沙發(fā),對裴墨說:“反正我不睡沙發(fā)。”
舒雅聽到他們在討論晚上住哪兒的問題,已經(jīng)從客房里出來,她很好脾氣地說:“我睡沙發(fā)就好,水心可以住客臥?!?
任水心想說,你住過了,我才不要住。
但看著舒雅那張溫和無害的臉,終于還是閉上了嘴巴。
要是真那么說了,就會顯得她很刻薄。
裴墨只會更喜歡舒雅,更討厭她。
而且她也不想讓裴墨再教訓她一頓了。
“我也不睡客臥,”說完,任水心看向裴墨,“你睡沙發(fā),我睡你的床?!?
然后不等裴墨同意,她丟下一句:“就這么說定了!我睡去了,晚安!”
說完,她朝著主臥走去。
被子就在床上鋪在,純白色的棉質(zhì)床品,看起來蓬松而舒服,怕裴墨不讓她住,任水心掀開被子鉆進被窩里。
就跟小動物占地盤似的,本能地在他枕頭上蹭了蹭,留下自己的氣味,然后緊緊揪著被子,對跟著她進來的裴墨說:“你別趕我走,我就睡這!”
裴墨來到床邊,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cè),將她圈在床上。
“我沒想趕你走,是問問你,要不要換一套新的床品,”他話音一頓,目光深沉而玩味:“畢竟,這一套我睡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