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該讓沈云舟知曉。若由著沈月柔在外如此行事,旁人看的不僅是她的笑話,更是整個沈家的笑話?!?
她頓了頓,聲音溫和卻堅定:
“況且……沈云舟那位夫人并未做錯什么,實(shí)在不該平白受這等羞辱。”
蕭永嘉聞眼睛一亮,用手肘輕輕碰了碰蕭若寧,語氣里帶著幾分促狹:
“喲?你竟會替沈云舟的夫人說話?莫不是……你也覺得那女子不錯?”
對上蕭永嘉那雙寫滿八卦的眼睛,蕭若寧無奈一笑,順手拈了塊杏仁酥塞進(jìn)她嘴里:
“你用了也字問我,所以意思是你覺得她也不錯,是不是?”
蕭永嘉接過點(diǎn)心,邊吃邊道:
“從前未曾接觸,不好妄下論斷。但上次賞花宴一見,印象確實(shí)頗佳。特別是蕭云芷弄出那棋子風(fēng)波時,易知玉從頭至尾未曾因挑唆而疑你,反而條理清晰地拆穿陰謀,不僅將自己摘得干凈,還處處顧全你的名聲?!?
她放下茶盞,語氣里帶著幾分欣賞:
“說實(shí)話,我當(dāng)時便覺此女品性端方、處事有度,確是個難得的人物?!?
說著,她悄悄瞥了蕭若寧一眼:
“本來不想夸她的——畢竟她是那個討人厭的沈云舟的夫人??陕犇惴讲拍窃?,便知你對她,也是有幾分認(rèn)可的。”
蕭若寧輕笑一聲,眸光清澈:
“你倒不必總強(qiáng)調(diào)沈云舟討人厭。我也不是那般小性之人,往事已矣,大家終究還是朋友?!?
蕭永嘉聞頓時眉開眼笑:
“好!這才是我蕭家女兒該有的氣度!拿得起,放得下!”
說著,蕭永嘉忽然斂了笑意,眉間蹙起幾分郁色:
“話說早了……也不是每個蕭家人都拿得起、放得下的?!?
她自嘲般扯了扯嘴角:
“方才我還笑話沈家怎能養(yǎng)出品性迥異的兄妹,咱們蕭家不也一樣?那沈月柔充其量不過是個小白眼狼,可蕭云芷——”
蕭永嘉聲音一沉,眼底涌起濃重的憤懣:
“她才是天下第一號的白眼狼!從小到大,你待她何等盡心,她卻對你下那般陰毒的毒藥,險些毀了你一輩子!若不是機(jī)緣巧合尋到神醫(yī),你還要受多少年的折磨?吃多少苦頭?”
提到蕭云芷,蕭若寧眸光微黯,輕聲問道:
“她如今……怎么樣了?”
“唉,別提了。”
蕭永嘉煩躁地擺了擺手,
“這么些日子了,硬是一個字都不肯吐。任太子哥哥的人如何審問,哪怕證據(jù)擺在眼前,她也閉口不,當(dāng)真是鐵了心要裝啞巴。也不知是仗著公主身份,認(rèn)定我們不敢長久扣押她,還是另有依仗……反正太子哥哥說了,若她再不肯開口,便要考慮動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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