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身商賈之家,卻機緣巧合嫁入了侯府這樣的高門。因為身份不夠尊貴,婆婆和小姑子都瞧不起她,變著法子磋磨她。不僅克扣了她的月例,還時常罰她跪佛堂,或是讓她像個婢女般隨侍在側(cè),日夜不得安寧。”
說到這里,她的聲音微微一頓,仿佛在平復(fù)心緒。
沈云舟敏銳地察覺到她情緒的波動,輕輕撫了撫她的后背。
“不知是不是這女子命中帶煞,”
易知玉繼續(xù)講述,聲音里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顫抖,
“她剛生下女兒不久,夫君就在一次剿匪歸來的途中遭遇意外,尸骨無存。一夜之間,她成了寡婦?!?
“本就活得艱難的她,在府中的日子越發(fā)不好過。但看著年幼的一雙兒女,她告訴自己,再怎么難熬,也要咬牙撐下去。”
燭火啪地輕響一聲,映得她眼底泛起淡淡水光。
“可命運似乎偏要與她作對。好不容易熬了幾年,娘家又接連出事——商鋪一個接一個地倒閉,哥哥、侄兒、嫂嫂、父母……娘家人就像被詛咒了一般,接連遭遇不幸,沒有一個落得好下場?!?
她的聲音漸漸低沉,像是承載了太多沉重的回憶:
“苦難從未停止。她的兒子后來迷上dubo,被人綁票。即便她傾盡大半家財贖人,最終見到的卻是一具渾身青紫、死狀凄慘的尸體?!?
沈云舟感覺到懷中的她在輕輕顫抖,不由得收緊了手臂。
“經(jīng)歷了這么多打擊,這女子已經(jīng)快要撐不下去了??煽粗星夷暧字赡鄣呐畠?,她還是咬緊牙關(guān),告訴自己必須活下去——她的女兒不能沒有母親?!?
“這女子有位大嫂,性情溫和,是這深宅大院里難得待她好的人。所以她十分信任這位大嫂,有什么心事都會與她傾訴,將她視為這冰冷府邸中唯一的溫暖。”
易知玉的聲音越來越輕,仿佛隨時會消散在空氣中:
“她就這么一日日地熬著,熬到女兒終于長大成人,嫁作人婦。可是……可是就在女兒回門的那一日,她竟被自己親手養(yǎng)大的女兒,用一杯毒酒結(jié)束了性命?!?
說到這里,她的聲音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原本打算平靜講述的故事,在回憶的浪潮中變得愈發(fā)清晰,那些深埋心底的傷痛如潮水般涌上心頭,讓她的情緒幾乎決堤。
“直到臨死前,她才知道……她養(yǎng)育了這么多年的女兒,原來并非親生。她的親生骨肉,早在出生那日就被人調(diào)換了?!?
最后一句話,她幾乎是哽咽著說出來的。
那些刻意壓抑的情緒終于沖破心防,化作無聲的淚水,浸濕了沈云舟的衣襟。
她深深吸氣,閉上雙眼,努力平復(fù)翻涌的心緒。
片刻后,待胸口的酸楚稍緩,才又繼續(xù)訴說。
臨死前發(fā)現(xiàn)孩子被調(diào)換,得知那個她最信任的大嫂竟是這一切的幕后黑手;
得知親生女兒在別處被生生折磨致死,親生兒子也是被大嫂精心設(shè)計害死;
就連過繼的養(yǎng)子溺水身亡,竟也是人為安排的悲劇……
知曉了所有真相,卻連仇都未能報便含恨而終,眼睜睜看著惡人安然享受著榮華富貴,而自己卻慘死后宅,凄苦半生!
易知玉字字泣血,講到痛處,身子仍是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
當(dāng)她將上一世的所有故事講述完畢時,已是淚流滿面,聲音哽咽得幾乎說不出話。
她又一次深深呼吸,試圖穩(wěn)住情緒,過了許久,才終于找回了幾分平靜,繼續(xù)說道:
“許是老天爺也看不過去,竟又給了那女子重活一次的機會。當(dāng)她再次睜眼,竟回到了生產(chǎn)那日。既然提前知曉了往后會發(fā)生的一切,她便想盡各種辦法,誓要護(hù)住自己的一雙兒女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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