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鞭子破空的聲音伴隨著皮肉綻開的悶響,顏?zhàn)右腊l(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她本能地蜷縮成一團(tuán),可鞭子還是如雨點(diǎn)般落下,每一鞭都帶起一道血痕。
沈月柔看得眼中冒火,突然起身一把奪過鞭子:
"讓我來!"
她咬牙切齒地瞪著顏?zhàn)右溃?
"你這個下賤胚子!竟敢詛咒我嫁不出去!現(xiàn)在好了,害的秦家不愿意和我家結(jié)親!你滿意了?"
她邊說邊狠狠抽下鞭子,這一下用了十成力氣,顏?zhàn)右赖暮蟊愁D時皮開肉綻。
“你這個賤人!居然敢詛咒我嫁不出去!都怪你!都是你這個賤人害的我!”
沈月柔越說越氣,鞭子舞得呼呼作響,
“我打死你個賤人!一天天的裝清高!一個低賤的庶女天天裝的這么高貴!看我是嫡女心里不服就要詛咒我!你真是該死!”
顏?zhàn)右赖膽K叫聲漸漸微弱,鮮血浸透了身下的破席。
張氏冷眼旁觀,直到看見人快要昏死過去,才慢悠悠地開口:
"行了,別把她給打死了。"
她嫌惡地用帕子掩住鼻子,
"給她喂點(diǎn)參湯,好好吊著她的命,可不能讓她就這么輕易的死了。"
京城這幾天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消息也傳到了易知玉的耳朵里,她第一時間便派影十去打探。
"回夫人,"
"果然不出您所料。那顏氏并未如傳般被處死,而是被老夫人秘密關(guān)在了西邊最偏遠(yuǎn)的那個荒院。"
易知玉聞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院子外頭看著荒廢,里頭卻有人日夜把守。"
影十頓了頓,
"老夫人和三小姐經(jīng)常過去,每次至少待上半個時辰才出來,屬下靠近了還能聽見里頭傳出些動靜來。"
易知玉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她太了解這對母女了。
張氏睚眥必報(bào)的性子,沈月柔驕縱狠毒的手段,怎么可能讓顏?zhàn)右垒p易解脫?
她們過去那偏院,想都不用想就是過去折磨顏?zhàn)右赖模?
如今的顏?zhàn)右酪呀?jīng)不是伯爵府嫡女的身份,她們想怎么折磨她都是可以的。
易知玉本來預(yù)料的是,顏?zhàn)右赖张矸荼徊鸫?,庶女身份暴露?
加上巫蠱娃娃一事,張氏一定會將她貶為賤妾好生磋磨。
讓易知玉意外的是,這伯爵府主母反應(yīng)如此迅速,第一時間便撇清了和顏?zhàn)右赖年P(guān)系,
這顏?zhàn)右垃F(xiàn)在連伯爵府庶女的身份都沒了,成了個什么都不是的奴婢。
還因?yàn)楸持鴼⒑Σ舾张淖锩闪怂雷铩?
本來易知玉還想著添把火來著,沒想到如今這火都不需要自己再添,就已經(jīng)燒的這般旺盛了。
“小十,暫時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是,夫人。”
夜已深沉,軍營大帳內(nèi)燭火搖曳,將沈云舟的身影拉得修長。
他靜坐案前已有數(shù)個時辰,冷峻的面容上看不出絲毫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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