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柳氏醒過一回,可見兒子挨打,又再次暈死過去。
“公子,安平侯到了?!?
空青看了眼正在受刑的三人,這才與楚琰回稟。
楚琰抬了抬手指,“多少下了?”
“十八?!?
還不到二十杖,三人已經(jīng)氣若游絲。
楚熠抬了抬手,侍衛(wèi)這才退下。
“帶回去吧?!?
他看向癱坐在椅子上的侯老夫人,“好生教養(yǎng),若是日后再管不住嘴,下次我們就沒這么好說話了?!?
空青喊了兩個丫鬟,一左一右的前將老夫人扶起,柳氏則是讓下人直接抬了出去。
離開時,老夫人回頭看了一眼,廳堂中那三個人明明生得一副清俊的樣貌,卻像三個煞神。
她猛地打了個寒顫,逃也似的轉(zhuǎn)身,倉皇離去。
楚熠揉了揉額角:“鬧騰。”
他看向楚琰,語氣里帶了些許無奈,“你也是,非要當著面打。”
“不當著面,他們不會長記性?!背?。
楚煊站起身來,“宮里打,那就是宮里事兒,做主的便是今上。安平侯是老臣,又有晉國公幫腔,人肯定是打不得的。就算要打,打的也是三弟。換做是我,我也只會帶回來打。”
說完便轉(zhuǎn)身走了,仿佛多看一秒都嫌煩。
楚熠也起了身,“一會兒母親回來,你自行請罪吧?!?
楚琰獨自站在廳中,看著外頭零星的幾點暗紅,喚來下人:“把這些臟東西清干凈?!?
聲音平靜無波,壓根就沒把大哥的話放在心里。
府門外,安平侯還沒進門就見人把血肉模糊的趙明軒和昏死過去的兒媳柳氏抬出來。
老夫人看見他,指著門里咽嗚哭訴:“侯爺,你是不知道,他們楚家欺人太甚,我……”
“行了!”
安平侯黑著那張老臉,磨牙切齒的看著長公主府的大門,帶著一家老小走了。
都說楚家人護短,他今日是真真見識到了。
連安平侯府都不敢說什么,更別提另外兩家了。
芙蓉苑。
沈安和心急如焚,終于看見銀瑤慌慌張張的跑回來。
“怎么樣?”
銀瑤額前鼻尖跑得全是汗,“三公子把安平侯家的嫡孫和另外兩個世家公子抓來,當著安平侯老夫人的面動了刑。趁著人還留著一口氣,已經(jīng)著人送回去了。”
沈安和心下一沉,抓著銀瑤問:“為何要抓那幾人回來?”
銀瑤神情有些慌亂,“聽說姑娘在宮里闖了禍,但到底闖了什么禍,奴婢還未打聽清楚?!?
沈安和雙腿一軟。
“嬌嬌呢,她回來沒有?”
銀瑤搖頭,“還未回來?”
沈安和腦袋嗡的一下。
難不成嬌嬌在宮里就出了事兒?
難不成,她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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