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琰冷笑,“像你剛才那般不痛不癢的來一下?”
姚知序一下子噎住了。
啪啪的又是幾下,每一下打的都極狠。
姚知序看出來了,只要他敢開口勸,楚琰只會打的更狠。
他都不好開口,屋里那些下人更是連大聲喘氣都不敢喘,就怕楚琰遷怒到自己身上。
可能是打得雙手已經(jīng)麻木,失去了知覺,又或許是沈月嬌知道哭沒有用,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已經(jīng)停下了哭聲,只縮著肩膀,緊咬著牙,一聲都不吭了。
只是小身子顫抖的比剛才還要厲害。
大概是打累了,楚琰這才松了手。
剛松了手-->>,姚知序就趕緊把沈月嬌的小手拉過來,輕輕的呼了呼。
感受到頭頂那道要?dú)⑷说哪抗?,他輕咳兩聲,催著聽雪軒那幾個下人趕緊把抽噎不止的沈月嬌送回去。
清暉院門外,銀瑤好幾次都想闖進(jìn)去看看,但一想到沈月嬌不準(zhǔn)她再出現(xiàn)在楚琰跟前的命令,又只能把腳收回來,耐心的在門口等著。
“嬌嬌呢,還沒出來嗎?”
隨著這一聲,沈安和已經(jīng)疾步走到她前頭,勢要闖進(jìn)去把女兒救出來。
“先生再等等,姑娘有她自己的打算。再說了,國公府的姚公子還在里頭呢,礙著國公府的面子,三公子不會對月姑娘怎么樣的。”
沈安和現(xiàn)在什么都聽不進(jìn)去,只惦記著女兒的安危。
她都離開這么久了,穿著那一身濕衣服,還是落在楚琰的手里,又是這么久都沒出來,肯定是兇多吉少了。
“不行,我要去找嬌嬌?!?
“先生,清暉院不可私闖?!?
楚琰討厭沈月嬌不假,但更厭惡的絕對是沈安和。
銀瑤覺得,以姑娘的聰明肯定能全身而退,但如果沈安和摻和進(jìn)去,那就難說了。
可沈安和一心念著沈月嬌,今天這清暉院,他闖定了。
銀瑤本來就急出了一身冷汗,這會兒更是里衣浸透。
正不知如何是好,就在這時,她一眼就看見了聽雪軒那幾個下人急匆匆的正往這邊來,而其中一人身后背著的小娃娃。
可不就是沈月嬌。
“先生,是姑娘!”
沈安和不管不顧的沖進(jìn)去,看著沈月嬌滿臉的淚痕,心痛不已。
“爹?!?
沈月嬌聲音細(xì)弱又顫抖,“回家,我要回家?!?
沈安和一把將女兒接到懷里,抱著就往聽雪軒趕。
他太過擔(dān)心,甚至都沒聽清女兒說的是“回家”,而不是回那個偏僻的小院子。
看著沈月嬌離開,姚知序才松了一口氣,連告辭都沒說就走了。
別人不知道怎么想,但多年好友的楚琰一眼就看出來,姚知序生氣了。
他問空青,“他生哪門子氣?被人入室搶炭的是我,被人冤枉苛扣作惡的是我,鬧出這么大一樁事情的是沈月嬌,我打她兩下還打不得?”
空青也覺得剛才那幾下對一個五歲的孩子來說確實(shí)太狠了,但當(dāng)著主子面,他只能違心的應(yīng)和主子打的對。
楚琰心里越想越憋氣,腦子里時不時的就出現(xiàn)沈月嬌疼的渾身發(fā)抖卻不吭一聲的樣子。
別人面前是柔弱不堪的小娃娃,到了他這里就是又臭又硬的石頭。
他氣得甩開袖子,“死丫頭就是嘴硬。要是她跪下來好好跟我求情,我或許就放過她了?!?
空青:月姑娘剛才哭的那么慘,還不算好好求情?
“宮里的事情快忙完了,母親回來要是知道她挨打,我肯定又要被罵。”
說著,楚琰將一個青色瓷瓶遞給她。
“把這個藥給她送過去。”
空青正要離開,便有下人回稟,說姚知序送了兩瓶傷藥來。
但剛才楚琰才打過沈月嬌,下人不敢直接送過去,所以先來回稟楚琰,只有他點(diǎn)頭同意了,東西才能送過去。
誰知下一刻,空青剛拿在手里的藥就被楚琰一把搶了回去。
他臉色比剛才還要難看,牙縫里擠出幾個字音來:“我當(dāng)他是生氣才先回去的,原來是趕著回去取藥。既然他都送好藥來了,那我這個就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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