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家伙語文和政治相當不錯,尤其是政治,可以說是倒背如流。
不過就算這樣,江錦舟覺得他最后最多也就考個大專,這還是在自己不厭其煩的輔導下。
當然王愛國也很知足,他對江錦舟說了,只要讓他能考個大專,他也心滿意足了。
江錦舟一直糾結(jié)著要不要把高考試卷里的題目提前透露給他幾道。
又怕最后出事,可王愛國畢竟是自己現(xiàn)在唯一的朋友,自己如果不幫他,心里又覺得對不起他,尤其人家一家人這幾年沒少幫自己。
唉,真是個讓人進退兩難的選擇,江錦舟只能告訴自己,再等等,再等等。
說到朋友,江錦舟又想到了陸晴,當然這個陸晴說的是二零一五年的陸晴姐姐。
這個年代的陸晴他想聯(lián)系也聯(lián)系不上,其實那天知道他們一家下放了,他心里也很擔心,也想幫助他們,可是自己要怎么聯(lián)系上她呢?
這兩個陸晴讓江錦舟心里都有了牽掛,也不知道她們現(xiàn)在都在干什么?
這一天,晚上和王愛國做完最后一道題,王愛國就回家了,這段時間把王愛國也算折磨壞了,這學習可要比上山打獵累的多,要不是有江錦舟每天監(jiān)督著,王愛國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等王愛國走后,江錦舟自己躺在炕上,一會兒想想二零一五年的陸晴,一會兒想想這個年代的陸晴。
想二零一五的陸晴主要就想知道四十年后的國家會變成什么樣子。
想這個年代的陸晴,想知道她的近況怎么樣?不知她能不能也參加這次高考。
突然他從炕上坐了起來,他想到一個問題,二零一五的陸晴能不能找到這個年代的陸晴,如果能找到,是不是就知道這個年代的陸晴現(xiàn)在在哪里,當時發(fā)生了什么事?自己是不是就能聯(lián)系到她,甚至幫助到她。
可是他又重重的躺在炕上,不說自己現(xiàn)在都自身難保,就說人家憑什么給自己找人,京城那么大,四十年后不知都變成什么樣子了,想找一個人哪那么容易。
自己能給人家什么?那些郵票和那個花瓶能值幾個錢?
唉,自己還是異想天開了。
江錦舟越想大腦越清醒,最后他都發(fā)覺自己好像失眠了,而他驚奇的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沒有再想家里的人,難道這是從心底忘記了嗎?怎么可能?
不知過了多久,江錦舟覺得自己有些尿急,連忙摸到火柴,把油燈點著,披著衣服下地找到地上的尿壺痛痛快快的釋放起來。
東北農(nóng)村就是這樣,尤其是冬天,家家都是在屋子里的尿壺里解手,主要是晚上外面太冷了,要出去撒尿沒準的把老二給凍壞了。
江錦舟釋放完,重新爬上炕,正準備把油燈吹滅,突然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消失了有十天的包裹鼓鼓囊囊的出現(xiàn)在枕頭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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