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外的錢有富差點沒把鼻子氣歪,他本來找張建國就是想把責任分攤到東八里村大隊的身上,萬萬沒想到這個張建國滑的和泥鰍一樣,根本就不給他一點機會,死死的抓住昨天晚上他們所有人都在肥皂廠的問題,這就讓他有點進退兩難了。
他知道在這里糾纏也是讓無用之功,還不如再想想其他辦法,所以嘴里“哼”了一聲就離開了大隊長他們的家門口。
關(guān)上門的張建國其實心里是又高興又憂愁,高興的是這下這些王八犢子徹底是完蛋了,肥皂廠的機器都丟了看他以后這肥皂廠怎么往下開,也不知道這是哪位大好人這么膽大,竟然一夜之間就把肥皂廠偷了個干干凈凈。
憂愁的是這件事畢竟發(fā)生在他們東八里大隊的地頭上,雖然他知道這件事肯定不是他們東八里大隊社員干的,可是他們肯定要配合調(diào)查,光舌頭板子也不知要墊多少次。
他回到院子里并沒有進屋,而是悄悄的又返回了院門這里,透過門縫看著錢有富的動靜,等看到錢有富走了以后,張建國趕緊打開院門急匆匆的向齊志強他們家跑去。
在張建國心里齊志強肯定要比他們有主意的多,他必須得聽聽齊志強的意見。
張建國一路小跑到了齊志強他們家的院門口,也顧不了許多,抬起手重重的拍在齊志強他們的院門上。
齊志強把肥皂廠的機器和原料都收進空間以后,就回來舒舒服服的睡覺了,其實也沒睡多長時間就被被院門的響聲驚醒了,而且還聽到了大隊長的喊聲。
齊志強不用想也知道張建國是為什么來的,他手腳麻利的穿上衣服來到院子里把大門打開,讓張建國進了他的房間。
先給氣喘吁吁的張建國遞了一根煙,然后才假裝什么也不知道的表情問張建國:“張叔,這天還沒有亮透你就來找我,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
張建國帶著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把錢有富和他說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又和齊志強說了一遍。
然后又有些緊張的問齊志強:“志強,他說已經(jīng)報告了公社和派出所,一會上邊就要來人調(diào)查,你說咱們該怎么辦?”
齊志強假裝想了想說道:“張叔,我覺得你對他說的那些話沒有錯,本來現(xiàn)在這個肥皂廠就和咱們沒關(guān)系,而且偷東西的人也不可能是咱們村的人,咱們有什么怕的?
咱們最多就是配合調(diào)查,到時侯你就一口咬定昨天晚上他們幾個人一直在肥皂廠,沒準就是他們把機器偷走了,現(xiàn)在來誣陷咱們村子人,大不了咱們就和他們?nèi)ス缈h里打官司,看看到時誰害怕?!?
張建國一聽齊志強的話,心里一下踏實了,腰桿也挺直了,他掐滅手里的煙頭贊通的說道:“志強,你說的對,咱們就這么辦,看看這些王八犢子能把咱們怎么樣?”
然后站起身來又對齊志強說:“那我這就趕緊去找找其他村干部,統(tǒng)一一下口徑,沒準一會上面就該來人了?!?
說完又風風火火的走了,齊志強心里倒是沒有什么擔心的,他相信不管誰來也查不到他的身上,
他倒要看看這個事最后要怎么解決?
本來他還想再睡一個回籠覺,可看看時間也不早了,索性他也不睡了,就去廚房給一家人讓早飯去了。
等他的早飯讓出來以后,一家人才陸陸續(xù)續(xù)的都起來,母親王秀蘭第一個起來來到廚房,發(fā)現(xiàn)齊志強已經(jīng)把飯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