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當時那副情急心切的模樣,瞧著比劉家老夫人還要揪心呢。若不是早知道地上躺的是劉家小孫子,任誰看了,都會以為是你那二嫂的親兒子落了水呢?!?
沈月柔緩緩松開抓著她的手,一雙眸子卻越睜越大,連呼吸都凝滯了片刻。
旁邊幾個小姐妹并未察覺她的異樣,又興致勃勃地聊起了那日的其他趣事,可沈月柔卻一個字也聽不進去了。
她整個人仿佛被一道驚雷劈中,僵在原地,腦海中反復回蕩著方才那幾句話: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兒子溺水了呢!”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兒子救不活了呢!”
“她當時那模樣,可是比那劉家老夫人看著還要急呢!”
“任誰瞧著都會覺得是你二嫂的兒子溺水了!”
這些話語如通碎片般在她腦中瘋狂旋轉、碰撞,沈月柔只覺得心頭猛地一跳,仿佛抓住了什么一直被忽略的關鍵線索。
她眼睛瞪得滾圓,胸口劇烈起伏著,連氣息都控制不住地紊亂了幾分。
原來如此!原來是這樣!她知道了!
她知道為什么如今這么多事情都和她了解的不一樣了!
沈月柔仿佛終于窺破了某個驚天秘密般,猛地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動作之大險些帶翻了面前的茶盞。
幾個正說得興起的小姐妹被她這突兀的舉動嚇了一跳,紛紛停下話頭,詫異地望向她。
只聽她口中不住地喃喃低語: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其中一個小姐妹忍不住伸手推了推她,疑惑道:
“什么原來如此?沈月柔,你這是在說什么呢?”
被這聲音喚回神智,沈月柔這才意識到自已的失態(tài)。
她迅速垂下眼睫,掩去眸中翻涌的情緒,重新坐下時,臉上已恢復了平日那副溫婉得l的笑容,語氣輕快地說道:
“我是說……你們方才分析得很有道理,說得挺對,挺對的?!?
見她這般解釋,幾位小姐雖覺有些古怪,卻也沒再多問,很快又熱絡地聊了起來。
一位身著鵝黃衣裙的小姐望向不遠處唱曲的舞臺,感嘆道:
“最近這醉云樓的雅座可是越來越難訂了,咱們今日這桌,還是提前好幾日打點才訂下的呢?!?
身旁著水綠衫子的小姐立刻接過話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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