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戰(zhàn)津還在會議室里,與楊靜茹等人商討林菀君的治療方案。
其實沒什么有效的治療方式,只是楊靜茹心疼林菀君,想再盡最后的力量讓她的侄女兒早日蘇醒。
“等過完年要是還不醒,我就把她帶回省城,嘗試一下物理治療?!?
楊靜茹眉頭緊鎖,神色間滿是對林菀君的擔(dān)憂與心疼。
“我這趟來才知道君君受了什么委屈,宋戰(zhàn)津,你實在太過分了!”
用不滿的眼神看著宋戰(zhàn)津,楊靜茹厲聲說道:“新時代了,婚姻講究個自由平等,你若是有想法,大可以說出來?!?
“離婚就離婚嘛,我隨時可以接君君走,你何必要這么欺負人?”
被楊靜茹罵得抬不起頭,宋戰(zhàn)津只是一個勁兒認錯道歉。
忽然,會議室的門被推開,烏碧云氣喘吁吁闖了進來。
“快……快……她……”
宋戰(zhàn)津猛然站起身來,臉色大變。
“君君怎么了?”
烏碧云結(jié)結(jié)巴巴說道:“她忽然,忽然……”
“忽然病情惡化了?”
宋戰(zhàn)津的聲音在顫抖,往外奔時被凳子腿絆到,重重摔在了地上。
但他并不在乎自己的疼痛,一骨碌爬起來,繼續(xù)往外跑。
經(jīng)過烏碧云身邊時,聽到她激動開口。
“她,她醒了!”
宋戰(zhàn)津的腳步猛然一頓,怔怔回頭看著烏碧云,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說什么?她怎么了?”
“我說她醒了!就在剛才,她和我說話了!”
烏碧云也道不出為什么,林菀君的蘇醒讓她激動到幾乎落淚。
可她們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而已!
奔到病房門口,宋戰(zhàn)津止步不前,楊靜茹和李月棠已經(jīng)從他身邊經(jīng)過,快步?jīng)_進了病房里。
片刻,里面?zhèn)鱽砝钤绿牡目蘼暋?
“閨女,你可算是醒了!你差點嚇死我!”
在李月棠的哭聲里,隱隱夾雜著林菀君虛弱的聲音。
“媽,別哭,我只是太累了。”
宋戰(zhàn)津透過門縫往里看,只見楊靜茹和李月棠各自守在病床的兩邊,一人握著林菀君一個手。
“身體怎么樣了?還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專家再過來給你檢查?”
楊靜茹摸著林菀君的額頭,心疼開口。
林菀君笑著搖了搖頭。
“不用,我感覺還不錯,就是睡的時間太久了,身體有些僵硬?!?
她一邊說話,一邊隔著楊靜茹的肩膀往門外看,直到與宋戰(zhàn)津?qū)σ暋?
宋戰(zhàn)津也不敢再躲藏了。
他上前幾步,站在門口看著林菀君,眼神里帶著幾分緊張與愧疚,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還愣著干什么???”
李月棠看著發(fā)呆的兒子,真是恨鐵不成鋼。
君君昏迷時,他沒日沒夜守在病床邊,好幾次半夜都偷偷流淚哭泣。
怎么現(xiàn)在人醒了,他又畏畏縮縮不敢上前,真是……不爭氣!
宋戰(zhàn)津被母親推著走到病床邊上。
原本楊靜茹不太想離開,可架不住李月棠的軟磨硬泡,最終被連推帶拉地帶離病房。
病房里只剩林菀君與宋戰(zhàn)津,二人誰也沒說話,就這么對視。
許久,林菀君打破了沉默。
“董瑩盈呢?她現(xiàn)在什么情況?”
宋戰(zhàn)津嘶聲答道:“她已經(jīng)被判刑,原本只是十年有期徒刑,因為在公審大會搶槍的惡劣行為,追加了五年刑期?!?
“十五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