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要覺得,我找流氓過來,用這種卑劣的手段,有多么地無恥!其實農(nóng)村的很多事情,就得這樣來解決。
你叫警察,叫鄉(xiāng)里領導過來調(diào)解,這金家兩兄弟,還不知道能作什么妖,扯個十天半月,都不一定能解決問題。講“法制”,那也得跟懂法的人講;金家這倆人,他們懂嗎?如果懂法,還會占著土地不還,扛著鍘刀威脅村委嗎?
我當年就是太幼稚,以為靠著法律,金長生就會怕我,不敢惹我;結(jié)果卻不曾想,都把我爹給害死了。
見金家兄弟開了口,大力叔又豈能不知道,該怎么處理后面的事?!他當即帶著村委的人趕上來,抬手攔著我說:“向陽,既然二民同意拆墻,這就是給了我們村委面子;那你也給叔個面子,他們好歹是本村人,饒過他們吧?!?
大力叔能當上書記,那也是有兩把刷子的;他這樣一說,我就有了臺階,就有了一個收回磚頭的理由。
“大民、二民,現(xiàn)在看到了吧,真出了事兒,還得大力叔這個書記,來給你們擺平!金家已經(jīng)成為過去了,你們往后也收斂著點兒;我身邊的這些兄弟,都在窯廠干活;往后只要還能聽到,你們金家人,在村里欺行霸市,我絕不會再像今天這么客氣!”
說完,我直接把磚頭扔在了腳下,蹲兒叔也適時地抬手,讓兄弟們放了人。
接下來的事情就順利了,挖掘機不到20分鐘,就徹底沖開了大街;金家兄弟的那些墻磚,也全給推到了斜坡上,墊實了下河的路。
所以今年回家,我還是蠻高興的,既給大力叔抱了恩,還對金家出了口惡氣;更重要的是,我與何冰的感情更好了,雖然我們面前,還擺著諸多的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