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舉起杯,可他卻動都不動,那不到一米七的小個,顯得特別自傲,臉型長得更像個倉鼠,兩腮鼓鼓的,小眼睛一瞇,就成了一條縫。
他的歲數(shù)比我們要大,30出頭的模樣,因此說話的聲音,顯得很成熟,跟他倉鼠的長相一點都不匹配。
他用眼縫看著我說:“你厲害啊?竟然在我們輝越,安插了眼線!我說這些日子,怎么就是摁不死你那小廠,反倒是讓你,一步步做大了起來。”
我趕緊笑道:“馬總瞧您說的,狡兔還有三窟呢,我總要留點保命的手段,給廠子的兄弟們,掙口飯吃吧?”
“你可不僅僅是掙口飯,這一個月下來,你弄得我們輝海渾身難受,這像是討飯的樣子嗎?”他狹窄的眼縫里,像夾著兩顆金豆子一般,泛著金光說:“先把酒干了吧,算是你賠罪!”
如果喝酒要能解決問題,那就好辦了!可我剛端起杯,他就抬手打住我說:“不是這個杯,用那個!”他指了指我旁邊,喝飲料的大玻璃杯說。
那杯子至少能裝三兩酒,這孫子是故意刁難我;而我暫時還不能得罪他,因為有一部分機械臂,我們已經賣了出去;如果他動用專利法,禁止我們的機械臂使用程序,那客戶肯定是要退貨的;那么多錢,我們怎么賠?好不容易打出來的名聲,也徹底爛掉了。
所以我只能強忍著憤怒,硬是擠著嘴角的笑容,端起酒瓶把玻璃杯灌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