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的思念我,有的遇上了麻煩,我得回去看一看,與他們并肩作戰(zhàn);何況我必須要離開花姐,成全他們一家的幸福;我不能再跟著攪合了,花姐重情義,我若不走,她是絕不會跟莊錚哥,重歸于好的。
來到阿伯門前,他正在院子里忙著,背對著大門曬糧食;我沒有走進去,阿伯有高血壓,以前沒有錢治療,就那么硬挺著;是后來花姐發(fā)現(xiàn)的,阿伯說頭暈,然后她拉著阿伯去孔叔的診所,量了血壓;這才知道他老人家的身體,并沒有我想得那么健康。
女人在這方面,總比男人心細;于是花姐開始給阿伯買藥,他老人家這才不用遭罪。
望著老伯佝僂的背影,那種對糧食的珍惜與敬畏,我悄悄跪在門前,朝他磕了三個頭。
我要走了,也不知何時能回來;但我不愿與阿伯當(dāng)面道別,我怕他會難過、會失落;倒不如讓他一直誤會,覺得我在金川做大生意。
姜雪把我拉起來,趴在我耳邊小聲問:“怎么還要磕頭啊?這老人是......”
“我救命恩人,兩年前,要沒他的一口粗糧,沒有他的收留與寬容,我可能就死在這山溝里了?!?
說完,我起身又朝阿伯鞠了一躬,卻不曾想阿伯,竟突然開口說:“走吧,回你該回的地方去;好孩子啊,謝謝你給丫丫,找到了爹媽!將來我就是閉眼,也放心了?!?
我這才發(fā)現(xiàn),阿伯能夠透過窗戶上的玻璃,看到門口的影子。
“爺,我過些日子就回來,丫丫的爸媽,會替我照顧您的。”那一刻,我還是沒忍住淚水,哽咽著哭了出來。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