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這些,我那奔涌的淚水,懊悔的淚水,根本就止不住。
如果生命能重來一次,我會怎么辦呢?我不知道,或許還是這樣吧,這個死結(jié),勒緊了所有人的脖子;它不會輕易的就化解,除非死的人,是何冰的母親!
我這樣哭,她也哭了,但沒有像我這樣,情緒如此地激烈;亦或許她早已哭干了眼淚,接受現(xiàn)實了吧。
她任由我哭,一直沒有打擾我;我拉著凳子坐下來,捂著臉哭了好久;她伸手想碰我的胳膊,可我還是出于本能,一下子就躲開了。
她說:“向陽,把市場讓出來吧,‘三焙釉’烤制的瓷磚,往后只能由我的磚廠才能生產(chǎn)?!?
我用力擦了擦眼淚,又拿餐巾紙,狠狠捏了把鼻涕;繼而望著窗外,平復(fù)了好半天的情緒才說:“為什么非要是金川?別的地方賣不開你嗎?”
她拉開皮包,從里面掏出一個復(fù)印件,放到桌上說:“往后不止是金川,所有的地方,除了我之外,別人都不能再用‘三焙釉’的瓷磚工藝。這是我申請的專利,現(xiàn)在這種烤瓷技術(shù),只歸我的廠所有?!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