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專程過來夸我的,那大可不必!如果是來求饒的,那你應(yīng)該去找孫停安,他才是你的對手?!蔽冶3种潇o說。
他擺擺手,然后從兜里掏出了煙;我記得以前見面,他是不抽煙的,可這次卻抽了,看來我們給他帶來的壓力和打擊,著實不小。
他把煙朝我和花姐遞來,花姐早就戒了,我則擺手,從自己兜里掏出煙說:“我有煙,謝謝!”
我們各自點上煙,他深深吸了一口,然后緩緩?fù)轮鵁熿F,很苦澀地笑道:“你們這套組合拳,揮得真是太猛了!先是劫掠了我所有的客戶,接著又迅速占領(lǐng)建材市場;向陽是吧,你們是一口氣都不想讓我喘啊!”
我不說話,因為聊這些完全沒有意義;如今我們已經(jīng)占據(jù)了絕對的優(yōu)勢,陳衛(wèi)國完蛋是早晚事;所以我完全犯不上,用語來對他耀武揚威。
可陳衛(wèi)國手里的煙頭,卻越捏越緊,似乎帶著某種憤怒,帶著報復(fù)的氣勢;他猛地轉(zhuǎn)頭望向花姐:“你就不想說點什么嗎?真的以為自己,徹底置身事外了?”
被對方一瞪,花姐的身體,明顯哆嗦了一下;她咬著紅唇,微紅的眼睛閃爍道:“我有什么好說的?這是你跟停安之間的事,與我何干?”
陳衛(wèi)國咬牙一笑,因為憤怒,他胳膊都開始顫抖,煙灰也抖在了桌上;“你跟你女兒,應(yīng)該是剛剛相認吧?!你看你,哭得眼淚都還沒擦干,母子相認,多么感人的場面??!花郡,尋了十年才找到了女兒,難道你就愿意,再次讓孩子失望、再次拋棄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