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了好大一會兒才說:“別鬧了,快把我放下來吧,向陽,你總得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吧;咱們慢慢來,一點一點讓大家接受好嗎?”
她可憐楚楚地望著我,臉上帶著幸福,又有些驚慌;想想也是,她畢竟是酒吧老板,就這么被男人抱著,也確實不雅。
進(jìn)了一樓酒吧,不少熟人跟她打招呼;當(dāng)時她慌得不行,生怕被別人看出來,我們兩個戀愛了。她緊張地總是摸耳根的發(fā)絲,見誰都是一句話:“我跟向助理,出門辦點公司上的事?!?
樂隊鼓手說:“花姐,咱酒吧的五彩鳳凰,那味道真好!”
花姐理著耳根的發(fā)絲,忙不迭道:“我跟向助理,出門辦點公司上的事。”
王經(jīng)理跑過來,指著吧臺說:“花姐,你看咱的冠軍獎杯,擺在那里合適吧?”
花姐依舊紅著臉:“我跟向助理,出門辦點公司上的事......”
出了酒吧以后,她也沒去隔壁西餐廳,主要還是怕被熟人看見;直到上了車,她才紅著臉朝我捶道:“都怨你!我的生活都被你打亂了,現(xiàn)在完全找不著北了!我…我竟然上了你個毛頭小子的過山車,關(guān)鍵方向盤還掌握在你手里!我感覺自己要死了,我竟然跟你一起瘋了。”
我抿嘴笑著,直接狠踩油門,把車子猛地開了起來。
生活是需要釋放的,哪怕再老實的人,壓抑久了,也會迎風(fēng)狂奔。
金川很好,花姐更好;這里至少沒有那么多恩怨,那么多撕心裂肺的事。
我想把這里,當(dāng)成自己永遠(yuǎn)的家,舒適地活在這座城市里,與花姐、與丫丫、阿伯,還有我新認(rèn)識的那些朋友們一起,共度余生。
我們?nèi)チ艘患医叺臓T光餐廳,花姐的眼眸,在燭光里是那樣的迷離;東面的落地窗外,是金江的夜色,江兩岸霓虹璀璨、宛如夢境;甚至于我來說,都感覺眼前的世界,幸福地那樣不真實。
“向陽,我們會一直這樣下去嗎?我跟你說,就在這一天的時間里,我跟丫丫玩兒的特別開心,我抱到了自己的女兒;我現(xiàn)在又與你約會,我一輩子都沒吃過燭光晚餐!好不真實啊,就跟色彩斑斕的肥皂泡一樣,我怕被人輕輕一戳,所有的一切就碎了,我現(xiàn)在特別害怕失去!”她望著我,手拉住我,特別用力地攥著。
“只要你覺得真實,那就是真實的!老天不會總難為苦命的人,我們已經(jīng)苦盡甘來了?!闭f完,我牽起她白皙的小手,在她手背上輕輕吻了一下。
曾經(jīng)的往事,都隨風(fēng)而去吧;我向陽現(xiàn)在,也要開始自己的新生活了。將來我也會有家,有愛的人,有屬于自己真正的幸福!
某天,我父親若是在天有靈,他一定也會為我高興的。
后來我們就開始吃飯,我無意間問她:“花郡,如果某天,丫丫的爸爸找來,你會離開我嗎?”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