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我本身就出生在鄉(xiāng)下,植根于土壤,為什么非要洗掉那份土氣呢?這樣蠻好的,至少我不會被那些虛榮所累。
她倆在那里扯,我就順勢走到丫丫后面說:“哥給你買的這條褲子,是不是有點長了???”一邊說,我一邊挽著她的褲管道。
這時花姐也趕緊湊了過來,嘴里絮叨說:“你一個大老爺們兒,能買對衣服就見了鬼了!等回頭去市里,我給丫頭買幾件吧?!?
丫丫背對著我們,特別懂事地說:“哥,我個子長得快,你要是買合適的,估計明年就不能穿了;長一點挺好的,我挽著褲管穿,這樣明年就不用浪費錢了?!?
一邊跟丫丫說話,我的手就一邊將褲腿,緩緩往上提;丫丫的腿太瘦了,長期的營養(yǎng)不良,再加上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那瘦得跟柴禾棒似的小腿,讓我有種說不出來的心痛。
而旁邊的花姐,更是用力咬著嘴唇,強忍著眼里的淚說:“丫丫,你腿上怎么有這么多疤???”
丫丫繼續(xù)說:“跟著我爺去山里砍柴、采果子,被樹枝和雜草剌的。我爺腿上的疤更多呢,有一回那樹枝,都扎進了他腿里了,流了好多血?!?
剛說到這里,我就把丫丫左腿的褲管,提到了膝蓋以上;下一刻,花姐猛地咬住了我肩膀,強忍著洶涌的淚水,用力顫著手,指向了丫丫腿彎上,那塊粉色的圓形胎記。
我忍著肩膀的疼痛,轉(zhuǎn)頭望向花姐;那時的她,臉憋得漲紅,額頭鼓著青筋,淚水嘩嘩往下流著,卻不敢在丫丫面前,吱一聲!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