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別的姑娘也許還會皺皺眉,偏生走進(jìn)來的這兩位……
方靈穎第一次看見巴克的時候不更糟糕?
她成天經(jīng)手那些福爾馬林泡過的頭蓋骨不更難看?
現(xiàn)在看見只有發(fā)自內(nèi)心的心酸,眼淚馬上就要出來,上前兩步毫不避嫌的坐在巴克旁邊的長椅上,伸手撥過巴克的頭給他看傷口:“你不能躲么?鈍器傷都這么重……”手指細(xì)心得好像在撫摸,淚光隱隱的模樣以前從來都沒有過。
向婉看這溫情場面皺眉:“你說你,搞什么搞?一個小警察就能打得你人不人鬼不鬼!”她自己都還傷員呢,吊著手臂站在巴克面前,高跟鞋讓她更加高,有些俯視的氣勢。
巴克順從的偏著頭給方靈穎撥拉,目光平和的看向婉:“在戰(zhàn)場上天天都給人打得人不人鬼不鬼?你都這樣咋咋呼呼?”
向婉頓時就軟了,嘟囔:“這不不是在戰(zhàn)場?說了你來安全部門嘛,起碼有任何事情,好歹也要先自查,才不會給機(jī)會讓個小警察就隨便打?!?
巴克還是那個論調(diào):“打我的少了?你真以為國外干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都是大爺?還不是裝孫子,算了算了,跟你說也沒用,你說你搞的什么事情,我把那u盤給你,是有案件的,一下午啥都沒搞出來,你還是回去療傷吧?!?
方靈穎聽了這對話口吻,瞥瞥向婉沒說話,看了一番發(fā)現(xiàn)自己也做不了什么,就翻巴克的衣領(lǐng),試圖把上面的血跡給抹掉點:“待會兒出去另外買套衣服,再把頭發(fā)弄弄,免得回去了你家人擔(dān)心,臉上怎么解釋?”
巴克摸摸自己的臉:“我又不靠臉吃飯,有什么打緊,照實說,我爹媽又不會追究警察責(zé)任。”老百姓嘛,多半還是信奉民不與官斗的原則。
方靈穎就提醒:“小周呢?她那脾氣……”
巴克嘿嘿嘿:“時間不早了,你們沒吃飯吧,要不先回了,事情已經(jīng)說清楚了,就是誤會。”
向婉想起了誤會這茬:“怎么說?打算怎么討個說法?”方靈穎也坐正的專注看著。
巴克依舊不變:“算了,這事兒呢,被打的我并不覺得有多大傷害,至于那小邵……”看了一眼方靈穎:“他這心態(tài)不對,但好歹也是在辦案,如果真為了這事兒給折騰出個什么不好的負(fù)面結(jié)果,沒準(zhǔn)兒他這路子方向就那啥……”
知書達(dá)理的方醫(yī)生就真的另眼相看了,真是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這叫什么心胸,再聯(lián)系到巴克看自己那眼,還是明白是自己帶來的無妄之災(zāi),伸手拉了巴克的手,恬靜而鄭重:“對不起。”
巴克就笑著收回手:“你這么說,就顯得我是故意在裝大尾巴狼了!”
方靈穎搖頭:“我知道,你不跟他一般見識嘛,說得對,沒必要為了這個事情讓他變得更偏激,他的心胸的確很狹窄,變成什么樣是他的事情,但沒必要因為我們的原因變出一個壞人來,是不是?”
巴克就抬眉毛笑,拿手指指方靈穎,有時候他是覺得這位方醫(yī)生才是對自己心態(tài)最了解的那個朋友。
方靈穎也笑。
向婉站在旁邊抱著手臂,這兩人都是用方,說得有點快,她大概能聽懂,重要的是從這兩人的溝通中能看出默契,就沒吱聲,用特工的眼光觀察,直到方靈穎大方的站起來,心情很好的點點頭:“那我就先回去工作了,等你這檔子事兒安泰了,我們一塊喝酒?!睘⒚摰臄[擺手就要出去。
巴克卻叫住了她:“我問一下,你今天過來拿的頭顱是剛發(fā)現(xiàn)案件的?”
方靈穎稍微猶豫一下點點頭。
巴克解釋:“如果是女尸,那是小姐妹的母親,她們有身份證和照片的,如果只是復(fù)原不用那么費力?!?
方靈穎的腳步給拉回來:“是這樣?你就是牽扯進(jìn)了這個案子?”
她的電話就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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