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跟我在這里演戲?!?
蕭北夢將目光轉(zhuǎn)向了斷河關的方向,“對你墨梅姐的事情,我也沒見你這么上心,你跟我說說,你為什么希望我和凌未央走到一起?”
“北夢哥,不是我不上心墨梅姐的事情,因為你和墨梅姐是天生一對,根本不需要我畫蛇添足?!敝芏θ轄N爛。
“說凌未央的事情?!笔挶眽袈曇粢怀?。
周冬冬連忙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北夢哥,既然你讓我說,我就不藏著掖著了,凌未央和你之間的事情,我也算很清楚。
若是設身處地,換成任何人站在七年多前踏馬城的凌未央的位置,如何做,都是錯的。
從她前前后后的行為處事來看,她算得上敢愛敢恨,對你的感情也是真摯濃烈,稍稍美中不足的,就是性子稍稍偏激了一些,也有些剛烈。
總結(jié)一點,一個女人肯為你去死,她就不應該被辜負?!?
蕭北夢眼神淡淡地看著周冬冬,“就這些理由?”
周冬冬撓了撓頭,“若是非要再補充的話,我就補充兩點,第一,凌未央的身后站著草劍廬,她若是和你走到了一起,我們便又多了一股強大的支持力量?!?
說到這里,他停了下來。
“第二呢?”蕭北夢疑惑地看著周冬冬。
周冬冬清了清嗓子,“凌未央乃是法象境劍修,她若是成了我嫂子,我的臉上也能添幾分光彩?!?
不等把話說完,周冬冬扔下蕭北夢,扭頭便走,一溜煙便不見了人影。
蕭北夢苦笑了一聲,而后將目光投向了四周,只見,雙峰谷內(nèi)的黑甲軍將士們,一個個都將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眼神熾熱。
昨日,若非蕭北夢及時出現(xiàn),并一人一劍攔下了數(shù)十萬南蠻兵,更是拼死攔住了超百數(shù)的南蠻高手和大妖,黑甲軍極有可能全軍覆沒。
此時此刻,蕭北夢單人單劍血戰(zhàn)萬丈原的身影已經(jīng)深深地烙印在他們的心中,一輩子也不能忘懷。
只不過,黑甲軍的統(tǒng)領乃是趙無回,他們都知道趙無回向來不喜蕭北夢,而親近蕭鷹揚,盡管昨天他的態(tài)度有所改變,但在他沒有明確表態(tài)以前,這些黑甲軍將士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只是對蕭北夢行著無聲的注目禮。
蕭北夢微微一笑,朝著周圍的黑甲軍將士輕輕點頭,而后大踏步地向著大帳走去。
正在這個時候,周冬冬又大踏步地回來了,手上拎著一位右手生著六根指頭的黃衣老者。
“北夢哥,這老家伙怎么處置?”
周冬冬來到蕭北夢的近前后,一把將黃衣老者給扔在了地上。
可憐的黃衣老者,堂堂神游境強者,此際頭發(fā)亂成一個雞窩,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兩只眼睛又紅又腫。
可能因為黃衣老者是神游境強者的緣故,為了防止他脫逃,周冬冬沒少上手段。
黃衣老者被扔在地上后,慢慢地坐起了身子,眼神既是悲憤又是無奈地看著周冬冬。
“還不老實呢?”
周冬冬感受到了黃衣老者眼神之中的憤怒,當即掄起蒲扇大的巴掌,又準備上手。
“冬冬?!?
蕭北夢連忙出聲制止,并責備道:“我沒告訴你么?我輩修士出門在外,要學會尊老敬老,你看你,總是不長記性,都把老前輩給折騰成什么樣子了?趕緊的,把老前輩體內(nèi)的刀氣給收回去。”
“北夢哥,這老家伙可是神游境的修為呢,不用刀氣壓制,他很可能就會抓住機會溜了?!敝芏雎曁嵝选?
“你瞎操心什么呢?老前輩見多識廣,閱歷豐富,什么時候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他能不知道?”
蕭北夢連聲催促,“快點,不要讓老前輩繼續(xù)受委屈,趕緊把刀氣收回去?!?
周冬冬聞,便也不再堅持,催動《霸刀決》,將黃衣老者體內(nèi)的刀氣給悉數(shù)收了回去。
黃衣老者恢復了自由,當即從地上站起了身,他心里邊肯定想立馬催動身形逃走,但是,一番權(quán)衡掙扎之后,他放棄了這個想法,眼神警惕地看著蕭北夢。
蕭北夢微微一笑,“老前輩是識大體的人物,沒有讓我難做?!?
“蕭北夢,你留下我,到底想要干什么?”黃衣老者低沉出聲。
“敢問前輩尊姓大名?”蕭北夢笑容不減。
“鐘無期?!秉S衣老者冷冷地吐出三個字。
“原來是鐘前輩,幸會幸會?!?
蕭北夢朝著鐘無期拱了拱手,“鐘前輩乃是堂堂神游境強者,居然不顯山不露水,不被世人所知,當真低調(diào),令人欽佩。”
鐘無期輕哼一聲,“蕭北夢,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說,不要拐彎抹角?!?
“既然鐘前輩如此爽快,我就直說了。以鐘前輩的修為和地位,想必對南蠻的圣妖山不陌生吧?”蕭北夢要護送鳳九霄去圣妖山接受圣妖真血的洗禮,自然希望能掌握更多關于圣妖山的信息。
他讓周冬冬留下鐘無期,主要目的是給柳紅夢報仇,其次,順道了解一下圣妖山。
昨日在陣前,他看到鐘無期是南蠻高手當中最后一個出場的,之前一直跟在項燕左右,其在南蠻的地位必然不低。
聽到圣妖山三字,鐘無期的雙目明顯一凝,繼而沉聲問道:“你想讓火鳳去圣妖山接受圣妖真血的洗禮?”
蕭北夢的嘴角高高上翹起來,“看來我沒問錯人,鐘前輩果然對圣妖山很是了解。鐘前輩,我蕭北夢向來尊老敬老,你只要好好配合,我便不會為難你?!?
鐘無期重重地冷哼一聲,“蕭北夢,我鐘無期技不如人,落在了你們的手中,我認栽。但是,你若以為我是貪生怕死的軟骨頭,恐怕要失策了。你要殺便殺,要剮便剮,休想從我的口中得到半分圣妖山的信息?!?
“老東西,你還給臉不要臉了!”
周冬冬當即雙眉一豎,一把拔出了背上的象屠刀,就欲成全鐘無期,將他當場剮殺。
“干什么呢?你能不能不要這么暴力?能用嘴解決的事情,干嘛動不動就拔刀呢?”
蕭北夢揮手將周冬冬推到了一邊,而后笑看著鐘無期,“鐘前輩舍生取義,實在令人佩服。
只不過,令人可惜的是。鐘前輩將心向明月,明月卻照溝渠。
你對項燕忠心耿耿,項燕又是如何對待的你,用一句棄之如敝屣來形容,應該不算過分吧?”
鐘無期聞,臉色連連變化。
“鐘前輩,你乃是神游境強者,普天之下,不論去到哪里?都一定是座上賓,又何必愚忠于一個薄情寡義的南蠻虎族呢?”蕭北夢目光灼灼地盯著鐘無期。
鐘無期沉默了一會,抬頭看著蕭北夢,“我若是配合,你會放我離去?”
蕭北夢微微一笑,“那得看前輩有沒有隱瞞,是否誠心實意?”
鐘無期直直地看了蕭北夢兩息的時間,最后沉聲道:“你想知道什么,開始問吧?!?
片刻之后,蕭北夢結(jié)束了問話,心滿意足。
“蕭北夢,我如實地回答了你的問題,你現(xiàn)在可以放我離去了吧?”鐘無期低沉出聲。
“鐘前輩不要著急,圣妖山的問題問完了,我還有另外一件事,需要請教鐘前輩。”蕭北夢朝著鐘無期拱了拱手,一副謙恭之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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