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在疊浪刀離著周冬冬的胸膛已經(jīng)只有半尺的距離時,象屠刀撕裂空間橫掃而來。
只聽鏗鏘一聲,象屠刀劈中了疊浪刀。
任橫秋閃身急退,一氣退出三丈才停了下來。魂海內(nèi)的驚變讓他有些措手不及,第一時間做出反應(yīng),與周冬冬拉開足夠的距離。
只不過,周冬冬化解任橫秋的必殺一擊之后,靜靜地站在原地,沒有再出手,神情淡漠地看著任橫秋,“任橫秋,你沒有壓制境界,你輸了。”
任橫秋先冷冷地掃了周冬冬一眼,而后臉色陰冷地看向了擂臺之下的人群,氣急敗壞地喝問:“誰,是誰在暗中對我出手?”
擂臺之下的人群看到任橫秋兇厲的眼神掃視過來,紛紛將目光移開,不敢與任橫秋對視。
同時,他們心中也是驚疑不定,看任橫秋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以及擂臺上的狀況,他們認為,方才應(yīng)該是有人出手了,而且是一位實力極強的高手。
突然,有咔嚓的聲音在擂臺上響起。
只見,任橫秋手中的疊浪刀的中央位置出現(xiàn)了一條細細的裂縫。
隨后,咔嚓嚓的聲音極速變大,疊浪刀刀身之上的裂縫也越來越大,并向著四周快速擴散開去。
任橫秋的臉色陡然變得慘白,臉上現(xiàn)出了驚恐之色。
最后,只聽嘭的一聲,任橫秋手中的疊浪刀直接炸開,炸成無數(shù)的金屬碎片,向著擂臺四周激射而出,嚇得擂臺周圍的人群紛紛催動元力護體。
“疊浪刀斷了!不,不是斷了,而是碎了!”
“周冬冬居然真的斬碎了任橫秋的疊浪刀!”
“當初,任橫秋從鐵自橫的手中奪得了天下第一刀的名頭,并斬斷了鐵自橫的佩刀。如今,周冬冬斬碎了任橫秋的疊浪刀,也算是給他的師傅報了仇!”
…………
懸天崖上,人們?nèi)滩蛔◇@呼出聲。
“不!怎么會這樣?”
任橫秋緊握著疊浪刀,準確地說,是緊握著疊浪刀的刀柄,因為疊浪刀的大半個刀身已經(jīng)崩碎不見,他搖頭自語,滿臉的難以置信的表情。
“周冬冬,你太牛了!”
學(xué)宮所在的高地上,風(fēng)凌意高喊出聲,欣喜之色溢于表。
而學(xué)宮的其他人也一個個喜氣洋洋,鳳輕霜同樣的高興,但在高興之余,她將目光投向了江破虜,“江前輩,你為何如此篤定,周冬冬一定能夠贏得比斗,并斬斷任橫秋的疊浪刀?”
江破虜?shù)哪樕犀F(xiàn)出了笑意,“這件事情,我先賣給關(guān)子,要不了多久,你就會知道答案。”
鳳輕霜無奈一笑,江破虜若是不愿意說,她無法從他的口中得到答案。
落霞山那邊,人人臉色陰沉如水,一個個眼神如刀地盯著周冬冬,盯著學(xué)宮眾人。
而許清淺已經(jīng)在等候區(qū)站起了身,同樣的面色陰沉。
“任橫秋,你輸了,下擂吧。”
周冬冬眼神淡漠地看著任橫秋。
“周冬冬,你敢斷疊浪刀,本尊要你死!”
任橫秋扔掉了手中的疊浪刀,渾身氣勢暴漲,并催動步步凌煙,向著周冬冬急掠而去。
刀乃是刀修的第二生命,眾目睽睽之下,周冬冬斬斷了任橫秋的佩刀,任橫秋已經(jīng)聲名掃地,只能用周冬冬的血來洗刷恥辱。
就在這個時候,兩道身影急掠而來,擋住了任橫秋,正是兩位裁判。
“任大修,你已經(jīng)輸了。愿賭服輸,還請下擂?!绷糁窖蝽毜牟门型T诹巳螜M秋身前約莫兩丈遠的地方,朝著任橫秋拱了拱手,開口勸說。
“滾開!”
任橫秋猛喝出聲,再大袖一揮。
隨即,兩位前來攔阻的裁判齊齊悶哼一聲,而后身體急速倒飛而出,雙雙被任橫秋一袖子給扇落下了擂臺。
圍觀的眾人齊齊面現(xiàn)驚訝之色,兩位裁判分明都是法象境的元修,但卻擋不下任橫秋的一袖之力。
任橫秋的實力之強,強得令人咋舌,但就是如此強大的任橫秋,竟然被周冬冬斬斷了佩刀。
人們再看向周冬冬,眼神之中立馬多出了敬畏之色,學(xué)宮在他們心中的地位也陡然拔高一截。
任橫秋一袖扇飛兩位裁判后,身形沒有半分的停頓,繼續(xù)向著周冬冬沖了過去。
眼看著任橫秋馬上就要沖將過來,周冬冬卻是一動不動地站在青石擂臺上,眼神嘲諷地盯著任橫秋,對于他的殺氣騰騰,全然不放在心上。
當離著周冬冬約莫還有兩丈距離的時候,任橫秋突然停了下來。
只見,一道身影閃身落在了擂臺上,他身著灰衣,身材挺拔勻稱,面容卻是極為的普通,正是蕭北夢。
“楚歸!”
眾人看到蕭北夢上擂,俱是驚呼出聲。
“讓開,不要多管閑事!”
任橫秋冷眼盯著蕭北夢,沒有貿(mào)然出手,并眼神警惕地盯著蕭北夢。在蕭北夢踏上擂臺之時,他便從蕭北夢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危險氣息,這也是為何,他沒有像對待兩位裁判一般,直接對蕭北夢出手。
“任橫秋,比斗已經(jīng)結(jié)束,你已經(jīng)輸了。難道,你或者落霞山輸不起么?”蕭北夢淡淡出聲。
“楚歸,這不關(guān)你的事?不要惹禍上身!”若是疊浪刀還在,任橫秋不會與蕭北夢說這么多的話。
刀修沒了刀,底氣先弱一半。
“肯定關(guān)本尊的事,不單關(guān)本尊的事,而且關(guān)懸天崖之上所有人的事。本尊來懸天崖參加定榜戰(zhàn),你卻來破壞定榜戰(zhàn)的規(guī)矩!你這是要以一人之力挑戰(zhàn)天下修士么?或者說,是你們落霞山要以一宗之力來對抗全天下的修士?”蕭北夢的嘴角掛著嘲諷的笑容。
想當初在營州的多魚鎮(zhèn),任橫秋與蕭北夢相遇之時,眼中只有江破虜,只是淡淡地掃了蕭北夢一眼,便將蕭北夢忽略。
那個時候,傲氣無邊、顧盼睥睨的任橫秋讓蕭北夢只能仰視。
如今,再看連佩刀都被斬碎的任橫秋,蕭北夢感覺到了他的氣急敗壞。
也在這一刻,蕭北夢直接越過了平視,從先前的仰視,直接俯視著任橫秋。
“你倒是挺會扣帽子?!?
一個聲音突兀在擂臺上響起,許清淺突兀無聲無息地出現(xiàn)在了任橫秋的身邊,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睛落在蕭北夢的臉上,“方才在暗中出手幫助周冬冬的人,是你么?”
周冬冬見到許清淺出現(xiàn),連忙就要擋在蕭北夢的身前。
“你不要動,我能應(yīng)付?!?
蕭北夢用念力向周冬冬傳音后,嘴角含笑地看著許清淺,“的確是我。但是,我要糾正一點,我不是暗中,而是光明正大地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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