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離開不久,趙圭便策馬沖了過來。
從傳令官的口氣中,趙圭聽出瑞王很惱火,自己也不知道哪里做差了事兒。
趙圭一進書房,就看到瑞王一臉的陰沉。
“王叔,您這是怎么了?”
“趙圭,你膽子也太大了,你是不是覺得京都城已經(jīng)盛不下你了?”
趙圭一臉懵逼,連忙躬身。
“王叔,您讓侄兒死個明白啊?!?
瑞王一拍桌案:“你敢限制一個御林軍副統(tǒng)領(lǐng)的隨身護衛(wèi),怎么想的?”
趙圭恍然,立刻一臉苦笑。
“王叔,您聽侄兒跟您說道說道?!?
“希望你能說出個讓孤信服的理由?!?
瑞王沉聲道。
“王叔,您想過沒有,林豐一個偏僻之地來的軍漢,他哪里懂咱京都的規(guī)矩,況且是一群軍漢,突然入了京都城,很難不鬧出些事情來,在城外還好些,若到了城內(nèi),侄兒是管還是不管???”
“城內(nèi)有城內(nèi)的秩序,若鬧出事來,當然要管?!?
“對啊王叔,侄兒讓他們?nèi)灏偃顺中颠M城,一旦有事,就是個見血的結(jié)局,不死幾個人,肯定是壓不住的,到時候,王叔您怎么收場?”
瑞王一皺眉:“你跟孤扯什么呢,怎么林豐進城就一定會出事?”
“這誰也不敢保證啊王叔,天子腳下,侄兒不敢大意?!?
瑞王一時沉默了。
讓趙圭一說,也覺得有些道理。
一群從鎮(zhèn)西過來的軍漢,成天在戰(zhàn)場上拼殺,就連韃子見了都得腿軟的漢子。
一般人想想都覺得不好控制,讓他們進城遵守規(guī)矩,恐怕還真不好約束。
“可是,林豐身為御林軍副統(tǒng)領(lǐng),圣上下旨,要其進宮覲見,你不能讓他只帶五十個隨從吧?”
“王叔,五十隨從,是侄兒最大的限度了,還不能攜帶武器進城?!?
“你這樣會惹惱了林豐?!?
趙圭笑道:“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他就算惱了又能如何?”
瑞王很嚴肅地盯著趙圭說道。
“孤再三提醒你,林豐不好惹,適可而止,不然孤都救不得你。”
趙圭傲然一笑:“王叔,您一再阻攔侄兒出城反擊叛軍,這又不讓侄兒限制鎮(zhèn)西軍,知道您是愛護侄兒,可總得讓侄兒獨自飛翔吧?!?
瑞王擺擺手:“去吧,去跟林豐解釋清楚,一定要協(xié)調(diào)好關(guān)系,剿滅叛軍,還得鎮(zhèn)西軍才成?!?
“侄兒也成啊,王叔若不相信,一試便知?!?
“怎么試?”
“您讓侄兒獨領(lǐng)一軍,且看侄兒給您拿下京東府城如何?”
瑞王沉聲喝道:“趁早熄了你這個念頭,難道你比軍中所有將領(lǐng)都強么?!?
趙圭只要轉(zhuǎn)身搖頭:“您不信便罷,我去找林豐解釋?!?
瑞王在身后吆喝:“好好說話,收起你的傲慢?!?
趙圭也不回頭,只是舉起一只手臂,沖瑞王搖了搖,表示知道了。
瑞王也只得嘆氣搖頭。
他的這個侄子,什么都好,武藝文采造詣不低。
但就是壞在這個驕傲上,就沒人能放進他的眼里。
就連皇上都說過他幾次,卻沒說進他心里。
瑞王也曾跟皇上私下探討過這個孩子,共同得出一個結(jié)論。
只有南墻,可能會讓他回回頭。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