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說?!?
李伯年沒說話,只是拿眼睛掃了屋子里的人一遍。
趙碩不耐:“你說便是,猶豫個毛線?!?
他也跟林豐學(xué)會了些稀奇古怪的詞匯。
李伯年垂頭:“是侯爺,牢獄中有人托在下傳信,說大將軍的故交被錯抓了?!?
“哦?我的故交,叫什么名字?”
“呃...崔贏,并說,也是侯爺?shù)墓式??!?
趙碩剛要呵斥,聽到崔贏的名字,悄悄將話咽了下去。
人家沒說錯,崔贏確實是他的故交,在京都時,兩人就認(rèn)識,還在一起玩耍過幾年。
李伯年見兩人都不說話,只得開口謝罪。
“都是下官的錯,就不該相信這等胡亂語,這就回去掌她的嘴?!?
說完躬身后退。
趙碩看了一眼林豐,連忙喝道。
“且住,此事還待詳查?!?
轉(zhuǎn)而面向林豐:“大哥,這崔贏應(yīng)該沒啥毛病,只是他爹...”
林豐心里在琢磨,他讓人將剛進(jìn)城的人,都抓進(jìn)了牢獄。
根據(jù)自己的判斷,肯定會有人耐不住,跳出來尋找刺殺自己的機(jī)會。
無論是什么借口,都在意料之中。
可是,林豐沒想到,竟然是崔贏第一個冒了頭。
那到底崔贏是不是殺手呢?
他轉(zhuǎn)頭去看裴七音,發(fā)現(xiàn)她也正在看自己。
林豐皺眉看著站在堂前的李伯年,直看得他手足無措時,才開口。
“你收了人家多少銀子?”
李伯年一聽,頓時大驚失色,噗通一聲跪到地上。
“大將軍,冤枉...”
“少來這一套,牢獄中的常規(guī)套路而已,本不算什么,老實說出來,便沒事。”
李伯年垂頭道:“十兩白銀?!?
“正該如此,去帶她過來吧。”
林豐淡淡地吩咐。
崔贏的身手他是知道的,一個喜歡玩花架子的官二代,的確沒有真本事。
別說身前這么多高手護(hù)衛(wèi),就算是林豐一個人,料崔贏再能,也奈何不得自己。
他需要了解,她的背后是誰,還有她爹崔永去了哪里。
這可是個隱在暗處的敵人,以崔永在京都的背景,是不會讓自己安穩(wěn)進(jìn)京的。
過了兩刻鐘的時間,屋子外傳來腳步聲。
有護(hù)衛(wèi)在門口報告:“報,大將軍,人犯押到。”
趙碩來到門口,往外看去。
崔贏身穿普通的衣裙,臉色有些蒼白,顏容依然俏麗如昔,只是多了幾分憔悴。
她的樣子讓趙碩心里一陣難過。
崔贏也看到了門口內(nèi)的趙碩,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她很緊張,臨來時,那婦人一再叮囑。
讓崔贏只要有機(jī)會進(jìn)入林豐五步之內(nèi),啥都別說,就是捏碎玉墜扔出去。
只要這一步做到了,所有恩怨苦痛一切皆消。
“崔贏,你怎會在此?”
趙碩裝出驚訝的表情,大聲問道。
“我...我是被冤枉的,我二姨就嫁在此地?!?
說著話,她抬手指了指屋門。
“我,能進(jìn)去說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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