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家頑固地?fù)踉诟歉母锏牡缆飞?,讓文程束手?
府城周邊的土地,有近一半,都掌握在這三家手中,對于重新丈量分發(fā)耕地,影響甚大。
林豐看完文程的報告,皺眉沉思。
按說在自己這么強勢地奪取府城政權(quán),他們該是明白,抵抗是沒有用的。
怎么還敢跳出來擋自己的路呢?
誰敢不聽,老子的軍隊是干嘛用的?
符王的黑巾軍都被清水軍滅了,難道幾個大戶能抗得?。?
秦方干嘛去了?
秦方很苦惱,文程已經(jīng)找過他三次了。
面對這幾家世家子弟,秦方陷入猶豫中。
他秦家?guī)状际窃诖笞诔墓倩率兰?,與這幾家有著難以割舍的復(fù)雜關(guān)系。
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牽扯在其中,讓他稍動一動便會被撲面而來的人情世故,指責(zé)謾罵包圍起來。
有時,家里的長輩都會過來揪住自己的耳朵,大聲呵斥自己忘本。
他痛苦地羨慕著老大林豐的簡單身世,何用如此顧忌他人感受。
秦方無奈,自己的老母親也出面了。
一再叮囑他,都是瓜蔓子親戚,做事不要太狠,畢竟以后還要來往。
所以,文程屢次到訪,都被他躲了開去。
李虎倒是很上心,可惜他手底下的人太少,剛組建的班子,又不太給力。
面對幾個世家大族,顯然沒有威懾力。
林豐從文程的公文中,了解了事情的詳情。
現(xiàn)在的問題是,他是該去府城還是回答杜爾城?
答杜爾城方面,韋豹也送來了情報,韃子派了三萬人馬,已經(jīng)在巴魯碦嘶城集結(jié)。
兩邊的事情同樣重要,離開他怕別人玩不轉(zhuǎn)。
經(jīng)過仔細(xì)思考,林豐決定回府城。
府城的問題復(fù)雜得多,若是派林巧妹去處理,恐怕又是一場腥風(fēng)血雨。
還是讓這個善滅人滿門的娘們,去殺韃子比較合適。
隨即,等到第二天早晨,林豐與林巧妹兵分兩路。
林巧妹帶了她的五千遠(yuǎn)程攻擊營,回答杜爾城,協(xié)助胡進(jìn)才防御韃子的進(jìn)攻。
而林豐,則帶了自己的五百騎護衛(wèi),從銀州入境鎮(zhèn)西。
過邊城,奔府城。
府城的三大世家,并非孤立存在,而是已經(jīng)聯(lián)合起來。
各自動用所有背景關(guān)系,共同抵抗府城的制度改革,土地改革等所有不利于家族的改革措施。
以王家為首,三家家主正坐在王家客堂內(nèi),品著香茶,看著堂前的幾個嬌俏女子,一邊舞動腰肢,一邊咿咿呀呀地唱著曲子。
三大世家,確實根深蒂固,歷經(jīng)朝代更迭,戰(zhàn)火頻仍,依然屹立不倒。
王家家主王裕生,七十二歲了,精神矍鑠,身體雖然瘦削,腰背依然挺直。
他瞥了一眼坐在下首的錢家家主錢多貴。
“多貴啊,你這幾個女子,是從何處弄來的?”
錢多貴圓滾滾的身子,肥圓的臉上一團和氣。
“嘿嘿,裕生兄若是看著順眼,留下便是,這可是內(nèi)地有名的舞姬?!?
王裕生搖搖頭:“老朽就不留了,得空給秦家那小子送過去看看?!?
錢多貴吸了口氣:“裕生兄,那小子...躲了?!?
王裕生皺起稀疏的眉頭:“得盡快拉過來,搖擺不定最是難測。”
“老兄啊,錢某技窮了,能不能從上面使使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