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老和尚居然在家里一陣忙活,柳南笙的臉上起了幾分冷意:“果然是個混蛋。”
在柳南笙看來,老和尚是在消遣自已,明明昨日說了那番話,今日卻沒來上門提親,居然在干著雜活,實在是過分。
“老娘本想給你一次機會,現(xiàn)在沒了!”
柳南笙并不知道老和尚修繕房屋的真實意圖,所以比較氣憤。
正常情況下,老和尚應(yīng)該準(zhǔn)備聘禮,上門提親。
忙活了一天,夜幕降臨。
老和尚洗了個澡,換了一件干凈清爽的衣服,大步走向了西街的柳府。
府門緊閉,寂靜無聲。
走到了門口,府門還是沒有打開。
見此情況,老和尚無奈一笑。
柳南笙不可能不知道老和尚來了,故意不給他開門,擺明了是在生悶氣,不愿相見。
“為什么生氣了?我哪里做錯了嗎?”
老和尚沒打算回去,而是坐在了門口的臺階上,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該說的話已經(jīng)說了,該做的事也正在做。
“莫不是嫌棄我了?”
想到這一點,老和尚摸了一下自已的臉頰,皮膚粗糙,五官普通。
最為主要的是,凡人沒有經(jīng)過洗髓,在修行者眼里很是骯臟,每一寸皮膚之下都藏著泥垢,洗不干凈。
除非動用超脫凡俗的力量,否則去除不了凡人之體的污垢。
“應(yīng)該不會吧!”
老和尚自自語。
坐著發(fā)呆,思索曾經(jīng)的歲月痕跡。
兩人初見時,老和尚救了柳南笙一命。后來,柳南笙成了一個跟屁蟲,嘴里時常念叨著一句話:“一個和尚生得這么好看,實在是可惜了?!?
“不排除這個可能。”
老和尚抬頭望月,小聲嘀咕。
夜晚的風(fēng),格外冷。
坐在門口的老和尚,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可能是看在老和尚堅持的份上,又或是不想讓他著了涼,柳南笙心軟了。
嘎吱!
門開了。
聽到了聲音,老和尚回頭一眼,嘴角微微上揚。
站起身來,拍了一下身上的灰塵,大步走了進(jìn)去。
隨著老和尚的入內(nèi),大門自動關(guān)上。
府中,燈火通明。
進(jìn)來以后,老和尚不再感覺到一絲寒冷。
老和尚徑直走到了大廳,看到了坐在主位的柳南笙,眼神柔和,笑容更濃了幾分。
“有什么事?”
柳南笙冷冰冰的模樣。
“想見你?!?
沒了佛門住持的這重身份,老和尚說話不再有任何顧慮,毫不猶豫地表達(dá)出了心中所想,非常直白。
本打算冷冷語的柳南笙,眸光微微變化,唇瓣分開了好一會兒,蹦不出半個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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