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平凡,簡樸,而又整齊平整的小院外,劍無雙叩響了房門。
“師傅,人已帶到!”
隨著話音落下,不多時,里面?zhèn)鱽砹艘坏阑貞?yīng)。
“進(jìn)來吧!”
這道聲音,好似一陣風(fēng),盡顯云淡風(fēng)輕。
聽見這話,葉無鈞一行人,罕見地緊張了起來。
一般來說,葉無鈞身為截天教老祖,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見過。
其他人也一個個身居高位,活了漫長歲月。
按理而,似他們這等人物,或多或少都養(yǎng)成了山崩地裂于眼前而色不變的境界。
但此刻,眾人確確實(shí)實(shí)緊張了。
無他,只因?yàn)檫@一路所見所聞委實(shí)太過驚人。
懷著好奇而又忐忑的心,眾人跟隨著劍無雙的腳步,踏入了小院之中。
院落之內(nèi),陳設(shè)相對簡單。
栽種了倆顆棗樹。
棗樹中間,還有一石桌。
石桌周邊,配了四張石凳。
古意盎然,盡顯生機(jī)。
此刻,鐘青就端坐于石凳之上。
他漫漫飲著酒,手指敲擊著長桌,目光在截天教眾人身上來回打量。
以葉無鈞為首的眾人,也第一時間注意到了鐘青。
但見他一席白衣,纖塵不染。
頭發(fā)披掛垂落腰間,好似星河瀑布。
其五官如畫,丹眉鳳眼,皮膚似白脂,晶瑩如玉。
身材修長而矯健,身上透漏著一股空靈而飄渺的氣質(zhì)。
其端坐在那里,就好似一副謫仙臨城的畫卷撲面而來。
一時間,竟讓人分不清,是畫中有了他,才多了幾分飄渺,還是因?yàn)橛辛怂麄€小院才成了畫。
葉無鈞自問一生見過的人不知凡幾,多如恒沙。
但沒有一個人,能有鐘青這般氣質(zhì)。
凌無雙自問自己就是溫文儒玉的代表,但此刻看見鐘青,竟然有幾分自慚形穢。
方長天等人心頭一嘆,若世上有仙,恐怕就是這般摸樣了吧!
小院之中,氣氛微妙。
鐘青獨(dú)飲一口酒后,緩緩道:“聽說,你們想加入鳳羽宗,成為鳳羽宗附屬?“
他手指輕輕敲擊著長桌,不動聲色問道。
目光之中,帶著幾分審視和詢問。
無他。
他鐘青和截天教的關(guān)系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
這些人忽然說要來成為附庸,其目的很難不讓人懷疑。
這個時候,葉無鈞上前一步,向鐘青行了一禮,恭敬道:“不敢欺瞞前輩,我截天教遇到了一場生死危機(jī)?!?
“有一個名問道宗的勢力,先前欲收下我截天教所有可能上天道榜的弟子,我等自然不愿,雙方便爆發(fā)了一場沖突?!?
“他們實(shí)力很強(qiáng),光是出動其中一脈,便有四個至尊強(qiáng)者?!?
“好在我截天教有些底蘊(yùn),打退了這幫人?!?
“但他們曾放下豪,說天道榜結(jié)束之日,就是我截天教覆滅之時?!?
“若是對方傾巢而出,我截天教自問無法抵擋這伙賊人,如今欲尋求一個勢力庇護(hù),縱觀整個虛域,有能力庇護(hù)我截天教一家的,唯有鳳羽宗。”
“還請前輩收留?!?
“若前輩肯出手相助,我截天教,日后必為前輩馬首是瞻?!?
在他說話之際,鐘青已是開了天眼。
同時也明白了,這群人并無其他目的,而的確是真心投誠向鳳羽宗尋求庇護(hù)。
這讓他心頭微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