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你怎么在這里?”
林軒循聲望去,只見金珂臉色冰寒的看著自己。
林軒眉頭挑了挑,神色淡淡的應(yīng)道:“我怎么就不能在這里了?”
“我警告你,今天不僅是王爺?shù)膲鄢剑鯛敻鼤诮裉?,?dāng)著眾人的面,公布我和不然的婚事,你要是敢搗亂,我即刻殺你!”
李麟虎一聽,登時怒了:“你說甚?”
金珂身體一顫,本能的和李麟虎拉開距離。
林軒嘴角帶著戲謔之色,冷聲道:“你與其擔(dān)心我,不如多留意一下秦安,我如今已是駙馬,我若是還留戀郡主,圣上不把我的皮扒了?”
聽著林軒的話,金珂先是一怔,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
林軒是駙馬,不可能把心思放在葉不染身上。
金珂冷聲道:“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好?!?
說著金珂與林軒擦肩而過。
秦安起初挺局促的,他在京城有不少丑聞,他害怕聽到人議論。但讓他意想不到的是,眼前的門閥公子,對他皆是恭維之聲。
對于門閥貴族而,哪個公子哥沒有眠花宿柳過?有些甚至欺男霸女,為非作歹。
相較于這些來說,秦安的名聲已經(jīng)算不錯的了。
至于之前秦安拜蘇文為師,的確讓人不齒,可秦安畢竟是侯府世子,當(dāng)著他的面,還是要恭維幾句的。
一些小世族的千金,甚至主動上前與秦安攀談。
卻不想,葉不染來了。
都知道秦安愛慕葉不染,當(dāng)下都識相的走開了。
秦安見葉不染過來,臉龐上帶著一絲激動,忍不住說道:“不染,好久不見?!?
“誰讓你過來的?”
冷漠的聲音傳入耳中,讓秦安臉上的激動瞬間消散了大半,他驚愕的抬頭看向葉不染,有些慌亂:“王爺壽辰,我,阿姐,還有兄長,是來給王爺祝壽的?!?
葉不染眼眸落在秦安身上的皮裘上。
“這皮裘?怎么在你身上?”
葉不染聲音冷徹。
秦安驚詫的看向葉不染,聲音有些慌:“這皮裘本就是我……我兄長送給我的?!?
實(shí)則,自從林軒被貶御馬監(jiān)后,他的東西就都被秦安弄回自己屋了。
來的時候,他見這皮裘華貴,沒有多想就穿上了。
葉不染臉上浮現(xiàn)一抹復(fù)雜,轉(zhuǎn)頭看向角落處的林軒,那道冰冷的目光越過人群,精準(zhǔn)的落在林軒的臉上。
林軒一愣,隨后移開目光,他可不想摻和葉不染的事。
“這衣服換了吧,你穿著不合身。”葉不染冷冷的說道。
這件皮裘是她一針一線為林軒縫的,為此她手上不知扎了多少針眼。她依稀記得,林軒在看到她手指上的傷時,心疼的眼淚都掉下來了。
林軒對這件皮裘視若珍寶,只在她十六歲生日那天穿過一次。
她還記得林軒說過:“這件大氅,他會珍藏一輩子,第一次在她十六歲生日穿,第二次便是兩人大婚之日穿。即便哪一日死了,他也會帶入棺槨?!?
當(dāng)時她感動壞了,抱著林軒哽咽不止。
可如今,這件皮裘卻穿在秦安的身上,他似乎已經(jīng)忘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