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為了對付林軒,他才不會收秦安這種毫無天賦的蠢貨。
張孝儒瞇著眼睛,他知道林軒的才能,相較于蘇文不遑多讓。
秦安咄咄逼人,話鋒一轉:“你不是說贏了我?guī)煾该?,那好,咱當眾比一比??
秦安語氣極具諷刺,他要當眾揭穿林軒虛偽的面孔。
蘇文手一抖,恨不得扇死這個敗興的弟子,心里直呼,你不是讓我當眾出丑嗎?
周淵臉上差點樂開花,上次林軒贏蘇文是在自己家中,外人不知情。
這次林軒要是當眾贏了蘇文,以后在文壇絕對是屈手一指的存在。
不過他還是有些擔心的看向林軒,畢竟蘇文年少成名,林軒能不能壓力一籌尚未可知。
張孝儒打個圓場:“今日聚會,不是為了吵架的,切勿因此饒了雅興?!?
林軒好不容易積攢了一些名氣,若是輸給了蘇文,那之前的努力就付諸東流了。
蘇文聽到張孝儒的話,終于松了一口氣,有張孝儒勸說,他就可以擺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態(tài)度,不予計較。
可秦安卻不肯罷休,朗聲說道:“夫子,林軒狂妄羞辱我?guī)煾?,怎么能這樣算了?”
“我?guī)煾改耸悄铣≡娛?,豈是他可是輕易侵犯的?除非他跪下給我?guī)煾傅狼??!?
蘇文徹底在風中凌亂,后悔自己怎么收了這么一個惹事的弟子,他也沒有把握穩(wěn)勝林軒。
關聯(lián)他是小詩圣,當眾輸給了林軒,那臉就丟大了。
張孝儒臉上浮現(xiàn)一抹怒意,回頭看了一眼林軒,而林軒卻面色平靜。
秦安又看向周淵說道:“周夫子,我知道林軒是你的徒弟,你想給他留面子,可你看看林軒的嘴臉?”
“他的面子是面子,我?guī)煾傅拿孀泳筒皇菃幔俊?
林軒冷笑一聲,心想著你這沒腦子的熊孩子,啥都不懂。
林軒長嘆一口氣,露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秦安,我知道你恨我?!?
“因為我,你才受了十八年的苦,可這些年,我該償還的都償還了,你還想怎么樣?”
“以前你針對我,我可以不爭辯,可今日我才發(fā)現(xiàn),你竟恨我恨到敵我不分的程度。”
林軒沉沉的閉上眼睛,看著秦安說道:“蘇文是南楚小詩圣,他詩文多次貶低北乾,詩無國界,可作詩的人有國界?!?
“蘇文羞辱北乾,你卻恬不知恥的拜他為師?!?
“你可知道,你的祖父就是死在南征的路上?祖父臨終前曾留下遺:王師平定南疆日,家祭無忘告乃翁,你忘了嗎?”
“你為一己私仇,不顧國家利益,違背祖上遺訓,不忠不孝之徒,有何顏面再這里狺狺狂吠!”
林軒一聲怒罵,在場的眾人瞬間被驚醒,內(nèi)心的愛國意識被激起。之前他們沒想這么多,可現(xiàn)在想來,蘇文的詩文多有貶低北乾之意。
這次來到京城,更是挑戰(zhàn)京城棋壇,語極為囂張,甚至還作詩稱北乾棋壇不堪一擊。
詩無國界,可作詩的人有國界。
那些羨慕秦安成為蘇文弟子的人,都驚起一身冷汗,尤其是那些世族子弟,他們可是要入朝為官的,這要是成為蘇文弟子,那絕對是政敵一輩子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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