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老太太的壽辰將至,不過此時的秦守常心情郁悶,秦氏一族的宗親也都自覺無趣。
季春瑤卻沿著心口,蹙眉說道:“侯爺,老太太七十大壽,可不能怠慢,一家人要團團圓圓的聚在她身邊,這方是孝順?!?
秦守常聽到季春瑤的話,眼睛不由的一亮。
對,給老太太過壽不重要,重要的是以此為借口讓林軒回來。
然后把他扣在秦家,拿回他手里的酒莊。
“秦倩,你去通知一下林軒,就說老太太過壽,讓他過來。”秦守常說道。
“父親,既然已經(jīng)把林軒逐出秦家,又何必請他?”秦倩緊蹙眉頭,咬牙說道。
“阿姐,畢竟是奶奶的壽宴,父親也是為了讓奶奶安心?!鼻匕舱f道。
“父親,你還是派別人請他吧,我現(xiàn)在見到他就氣。”秦倩跺腳道。
“你糊涂,把他叫過來,才能把他扣在秦家。他的手里現(xiàn)在掌控著杏花村酒,月入萬兩銀子,我們秦家養(yǎng)著三萬大軍,正是缺銀子的時候。”秦守常沉聲說道。
秦安臉上浮現(xiàn)一抹喜色,只要能將林軒扣留在秦家,就可以將他的酒莊收回。
杏花村酒名滿京城,如今已經(jīng)炒到十幾兩銀子一壇,一旦掌握,不但能獲得金錢利益,更可以結(jié)交世家大族。
簡直就是名利雙收的好東西。
“父親高瞻遠矚,兄長是秦家的人,他的酒莊自然是秦家的?!鼻匕舱f道。
聽到秦守常的這一番話,秦倩秀眉微微蹙起,覺得這樣做太過分了。
“父親,這樣做是不是太過份了,林軒畢竟已經(jīng)離開秦家……”秦倩猶豫了片刻,張口說道。
她雖然生林軒的氣,但只是狠下心將他視作陌生人。
而現(xiàn)在秦守常竟要搶奪他的酒莊,這樣未免太仗勢欺人了。
“倩兒?!?
秦倩的話被季春瑤打斷,只見季春瑤語氣深長的說道:“你父親何曾將他逐出秦家了?那日不過是氣話,不然的話,今日又怎么會讓你邀請他?”
季春瑤說著,臉上露出一副心里憔悴的模樣。
秦倩見此,也不敢頂撞。
只得去邀請林軒。
秦守常那邊將秦氏一族的宗親都請了過來,將心中的打算告訴他們。
“侯爺高瞻遠矚,這酒莊必須要收歸秦氏家族所有?!币粋€族老說道。
秦安頓時急了:“憑什么要收歸家族,這應(yīng)該是侯府的才對?!?
大家和小家,秦安還是分的清楚的。
秦氏一族人眾數(shù)百,要是收歸家族的話,就要養(yǎng)著那些族老族親。
“閉嘴?!鼻厥爻E溃骸霸趺春烷L輩說話的?”
秦安嚇得脖子一縮,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季春瑤。
不過季春瑤只是向著他微微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多。
“侯府要養(yǎng)軍隊,開支大,不過各位族親放心,我會留一些給宗族的?!鼻厥爻P攀牡┑┑恼f道。
“現(xiàn)在當務(wù)之急是讓林軒回來,逼他交出酒莊?!?
“對,林軒是秦家人,當為秦家的未來考慮,酒莊是秦氏一族的,他要是不交,我們就將他逐出秦家?!币粋€族老搖頭晃腦的說道。
他顯然忘了,林軒早已經(jīng)被他們逐出家族了。
林軒這兩日住在杏花村,按照他的要求,張繚組織了幾個木匠,暗中打造弩箭。
弩箭的樣式是林軒設(shè)計的,比老式的弩箭威力更大,精度更高。
“東家,這弩箭射程真遠,比老式的多了五成,威力也大的多?!睆埧澞弥话彦蠹?,臉上充滿了興奮。
男人,對武器,一項沒有抵抗力。
林軒微笑點頭:“這種弩箭多打造一些,不過不要聲張,也不要帶出酒莊。”
京城內(nèi),弩箭是受管制的,要是被別人告發(fā),少說得關(guān)半個月。
“東家放心,我曉得,我已經(jīng)吩咐下去了,讓他們不要帶出酒莊?!睆埧澬χf道。
杏花村內(nèi)的漢子,釀酒之余,他們會在莊子里訓(xùn)練一番。之前林軒給了他們銀子,讓他們換了新衣服,精神面貌明顯好了許多。
這些都是虎賁軍的精銳,雖說很多人都傷殘了,可身上的殺氣并沒有因此減少。
“殺敵的本領(lǐng)可不能忘了,雖說咱們遠離了戰(zhàn)場,但少將軍教的東西還是要練的?!蓖醣伎粗魂犎?,沉聲說道。
林軒圍著這些人轉(zhuǎn)了一圈,大的有四十多歲,年輕的有二十出頭。身形削瘦,但精壯,手掌滿是老繭。
“你們以前也訓(xùn)練?”林軒問道。
王奔笑道:“少將軍教的本領(lǐng)可不敢忘了,我們在村里的時候,每天都要訓(xùn)練一會。沒法子,山里亂的很,經(jīng)常有山匪出沒,練一身本領(lǐng)也能殺匪?!?
林軒看著骨瘦如柴的眾人,臉上浮現(xiàn)一抹苦澀,日子這么艱苦,他們依舊沒有忘記自己教的東西,這讓他很是感動。
“很好,李麟虎,你多買一些雞蛋和肉,好兵是肉堆出來的,不要怕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