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許輕傷,修養(yǎng)幾日便好,不礙事?!绷职诧L抿嘴一笑。
林安風回駐地少許,便有兩道遁光自山外而來,停在山前。
一人喊話:“林安風,莫當縮頭烏龜,今日我來此挑戰(zhàn)你,一對一,生死勿論。”
林安風聞聲輕哼:“一群陰險狡詐之輩,先是設陷阱圍攻我,見我受傷,便專門追上來一對一挑戰(zhàn),枉作小人?!?
眉心劍鳴一響,林安風欲踏步走出。
林懷齊攔住道:“姑姑切莫出去,有大陣守護,離家金丹拿我們無可奈何,姑姑不妨傷好后,等法力恢復再戰(zhàn)。”
“我輩劍修,被圍攻,尚可避讓,若是一對一挑戰(zhàn),怎能拒之,又有何懼之。”
林安風澹澹道一句,欲再出門迎戰(zhàn),只一道清風拂過,便見身前站了一位容貌清秀人影。
林安風頓了下,連忙跪拜道:“弟子見過師父,問師父安好。”
林懷齊雖未見過李青,但也跪喊道:“晚輩見過老祖?!?
“起來吧?!崩钋嘁粨]袖,兩人被迅速抬起,林懷齊直接被送至屋外。
“你啊,性子太強了點,受了傷,何必與人斗,劍修修劍,也不必在乎一場勝負,也沒見有幾位劍修能一生不敗?!崩钋嗫粗职诧L道。
其實,李青已暗中跟了林安風半個月,這三弟子,劍道資質(zhì)當真不凡,如今已能一劍分化四十八劍,且悟得多門劍道神通。
比同時期的柯紫,還要優(yōu)秀,與卓照凡不相上下。
“要斗戰(zhàn)養(yǎng)劍,也可尋個穩(wěn)妥的方子。”
李青隨口道:“我知那五大仙宗的清衍仙宗,其門中弟子養(yǎng)劍,先是與同門切磋,再下山尋各路修士對戰(zhàn),他們能如此做,是因為宗門聲威盛?!?
“高階修士不敢對其下黑手。”
“你在敵方元嬰眼皮底子下,殺人奪地,萬一對方下一次重黑手,你命休矣?!?
“我觀那朱旭,雖未直接對你動手,但下的黑手不少,只你劍遁高明,方屢屢躲過危機。”
“弟子知錯?!绷职诧L倒未與李青爭辯,當然也認為自己養(yǎng)劍之路沒錯,求道之路,本就艱難。
有宗門聲威護持安危,那是理想之態(tài)。
“外面那兩人?”林安風又問。
“我隨手將其料理吧?!崩钋囝^也不回,袖中劍鳴一響,他再往外點了兩劍,須臾間,便見連劍帶血而歸。
原本在山外叫喊的兩許家金丹,一假嬰、一金丹后期,立刻頭顱滾落,從天空而墜。
“以大欺小,好膽!”
兩許家金丹剛死,便見一極怒之音從十里之外傳來,一個神色陰鷙老道,踏罡云自極天沖下。
李青搖頭道:“你看吧,這名朱旭的元嬰,一直暗中跟著你,機會得當,悄悄取你性命也不難?!?
清笑一聲,李青踏步而出。
“你可是那林浮生!”朱旭站在山門外,感受李青元嬰氣息,冷冷道:“烏真人和我約定,兩方元嬰不可出手,你冒然出手斬許家金丹,當不將我蓬來派放在眼中?!?
“朱真人私下出未出手,還需我明說嗎?”李青輕笑道。
“哼,莫信口雌黃,你有何證據(jù)?”朱旭輕哼。
“我不需要證據(jù)?!?
李青搖頭,旋即袖袍一揚,一個大袖袋高高立起。
“爾敢!”
朱旭怒喝一聲,便搖搖晃晃跌落羅天袖內(nèi)。
李青突破元嬰中期后,法力渾厚優(yōu)勢明顯,對付朱旭此等元嬰初期,無需顧忌,直接用羅天袖擒了。
林安風連忙飛出,道:“師父,許家人殺便殺了,這朱旭身為蓬來派元嬰,未起大沖突下,當是殺不得,容易造成九真盟、蓬來派大戰(zhàn)?!?
“只是關他幾日,這幾日,你帶人將離家空島取了?!崩钋嗷氐馈?
“明白了。”
林安風心思一亮,離家假嬰老祖和金丹后期已死,朱旭又被關,離家無人可擋她。
朱旭被擒,不過半個月,林安風便領人收了離家諸島。
又過半月,李青方將朱旭自羅天袖中放出,并道:“朱真人,雙方爭島,各憑本事,如今萬事已定,離家敗退,終是我勝你一籌,你自去吧?!?
朱旭冷冷看了李青一眼,也不敢放狠話,只迅速吞了幾顆回復法力的丹藥,起遁光而走。
離開后,朱旭便一路往蓬來派方向趕,半分不敢耽擱。
只當朱旭剛抵近蓬來派一座空島,正欲修養(yǎng)回復一波時,忽見八枚尖刺在四面八方匯聚,更有冷音傳來:
“朱真人,幾十年間,你蓬來派老祖多次追殺我,今日取你性命,收回一點報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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