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迦音看著電視里,身著公服的人。
又想起那比警察先到醫(yī)院的可疑人......
她雙腿一軟,跌坐在地。
聲響引得雜貨店老板回頭,老板拿著蒲扇走出店鋪:要飯去別處要,別影響我做生意!
郝迦音聽不見聲音,只感受到雜貨店老板拿著蒲扇,像驅趕瘟疫似的驅趕她。
郝迦音從地上爬起來。
沒往警察局走。
她不敢。
她去找在這個世界上,僅剩的親人,奶奶。
郝迦音的奶奶死了。
自縊。
留下遺書,說羞愧兒子的所作所為,跟著去了。
郝迦音不信。
爸爸是奶奶的驕傲。
奶奶常對姊妹倆說:迦音啊,小妹啊,你們爸爸身上的每一道疤痕,都是功勛,你們爸爸是大英雄,是救過好多好多人的大英雄......
奶奶絕不會相信那些污。
更不會自殺。
更像是他殺,偽裝成自縊。
這伙人,是要將他們家趕盡殺絕。
思緒到這兒,郝迦音又想起醫(yī)院里那幾個人。
所以,那伙人還在找她......
嘣——
接二連三的爆破聲,讓薛一一更深地陷入痛苦記憶。
她憑著心底的執(zhí)念,緊緊抓住眼前的人,抓住他......
衣褲落地。
施璟一把掐住薛一一下巴,抬高。
與以往不一樣,他的手幾乎握著她整個下頜。
他臉色陰暗,眼睛半瞇著,重復那個問題:你不是啞巴
薛一一還未從回憶里抽離。
她全身發(fā)抖,視線模糊,眼淚大顆大顆從眼眶滾出:不......
一個模糊的音節(jié),又生又澀。
施璟聽見了。
那雙眼睛晦暗,提防戒備:薛一一,為什么裝啞巴
他的手指收緊,將薛一一的臉蛋捏出凹?。耗阌惺裁茨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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