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賭注,對李德民來說很大。
要是真輸了,他的確難以承受。
不過賭徒和常人的思想是不同的。
又被余天的激將法逼在這兒。
李德民略作思考,便痛快地一口答應(yīng)下來。
賭了!就賭織襪機(jī)!
他又看了眼王東岳,吩咐一句,老王,去,拿紙筆來,我和余天立下字據(jù),不能空口無憑!
王東岳可不想去。
他萬萬沒想到事情會鬧到這么大。
他的擔(dān)心也有很多。
本來這次和余天去春城,就是冒著風(fēng)險的。
要是襪子賣不成,表弟這件事再露餡。
他還真不知道廠長會怎么收拾自己呢。
廠長啊...
王東岳慫了,他想將真相全盤托出,揭穿余天的身份,免得再節(jié)外生枝。
他眼珠亂轉(zhuǎn),一時間沒了主意,圍在李德民旁邊,胡亂說,廠長...那個,這個賭約我看就算了,咱們還是按原先商量的辦吧。其實(shí)您有所不知,我這個表弟是遠(yuǎn)方親戚,很遠(yuǎn)很遠(yuǎn),我倆也挺長時間沒聯(lián)系了。還有啊...他之前和我說的都是片面之詞,具體到春城能不能好賣,我心里其實(shí)也沒譜...您看...
讓你去你就去!廢什么話!
李德民一瞪眼,老王!你是廠長,還是我是廠長今天你的話夠多的了!要不是看在他是你表弟的份兒上,我怎么可能讓你進(jìn)來跟著談這么重要的生意去!準(zhǔn)備去!等我們簽完了字,咱們一起去一趟派出所!
李德民可不管那么多。
現(xiàn)在余天是不是王東岳的表弟已經(jīng)不重要了。
他剛才看了余天好幾眼。
余天的表情中帶著必勝的把握和一絲不屑,這激起了他的斗志。
派出所
李德民話落。
輪到余天發(fā)愣了。
難不成。
這李德民是想把自己當(dāng)成詐騙犯,扭送到局子里去嗎
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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