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時間不敏感的人,感受不到周圍的變化。
絕大部分人,都是大海中小小的浪花兒,隨波逐流。
見余天執(zhí)意要走,李婉柔也不好再說些什么。
半小時后,綠皮火車駛進(jìn)站臺,余天在嘈雜的轟鳴聲中,與李婉柔分開,穿過人群,擠進(jìn)列車。
婉柔!等我回來!
在窗口,余天揮揮手。
坐在車上,他又想起曾經(jīng)的過往。
前世妻兒死后,他孤身一人落寞離開,從此再沒回過這讓他傷心的城市。
可如今。
他再次離開。
卻是帶著滿滿的期待。
他甚至想讓時間快一些,讓這幾天飛逝而過,快些回來擁抱親愛的妻兒。
火車鳴叫,發(fā)出轟隆隆的響聲,緩緩發(fā)動。
李婉柔流著淚痕的美麗面龐越來越遠(yuǎn),最終消失在視線中。
余天閉目,細(xì)細(xì)回想這幾天的經(jīng)歷,恍如隔世。
列車行駛得并不快。
像一頭老黃牛一樣,吭哧吭哧前進(jìn)。
老舊綠皮火車的車廂內(nèi),充斥著各種煙火氣息。
抽煙的、打牌的、給孩子喂奶的,比比皆是。
余天緩了半天,睜開眼睛,才發(fā)現(xiàn)自己對面,正有一個俊俏的姑娘,不錯眼珠地打量自己。
這姑娘長得夠俊。
一身紅色花格破舊襯衫,扎著馬尾辮,一副俏皮樣子。
她的眼睛很大,骨碌骨碌的。
看面相,是個單純得不能再單純的農(nóng)村女娃兒,也就二十左右的樣子。
你會看相
長途路遠(yuǎn),余天無聊,打開了話匣子。
此去義城,至少要二十多個小時,若是不聊聊天兒的話,恐怕得憋死。
話一出口,小姑娘立刻發(fā)出咯咯的笑聲。
她捂著嘴,一邊樂一邊說,我才不會那些,我是覺得你這人挺有意思,才多看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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